那是她第一次看見尤文臉上出現陰惻惻的表情。
不止如此,她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個人體模型,極其認真地問她要卸掉江訶哪個四肢。
直接把她嚇出一身冷汗。
乃至後來二區的學員和她的學生吐槽為什麼他們那邊一直被夜域針對時,在一旁看著檔案窺屏的她,其實從來都知道原因。
明月,夜。
監控室的電腦椅不知什麼時候被換成了沙發,樂得輕鬆的華蔚好心情地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著,還極其自然地拍了拍身側的位置,示意秦司禮坐這。
——她還缺個枕頭。
“我待會可能需要出去幫忙。”秦司禮冷冽的側臉上掠過詫異,但又迅速被歡愉填補。
雖然這麼說著,他還是誠實地坐到了華蔚的身邊。
甚至比剛才的位置還要貼近幾分。
“不用你。”白天種了半天土豆,還和江訶吵架,累的華蔚只想打哈欠,她扯了被子給自己蓋在身上,語調微冷:“既然某人來都來了,總要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免得他不撞南牆心不死。”
話中之意,代指之人,除了江訶還有誰?
秦司禮見狀也不再多言,自然地靠坐在了沙發上,給華蔚充當人形枕頭。
或許是白天那杯奶茶勁太猛,即使身體累到不想動,但大腦依然活躍著。
華蔚乾脆閉著眼,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秦司禮聊起天來。
“秦勿,你為什麼要跟著我來這裡。”
手上還小心扯著掉下去的被角,秦司禮聞言動作一頓,條件反射看向了華蔚的眼眸。
在看到華蔚闔眼躺在他膝上時,心臟上漫起的鈍痛意才逐漸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