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防雨布困了幾天,一朝得了釋放的釋放的食人花盡情的在夜色中舒展自己的枝葉,遠遠看去,如同在風中搖曳一般。
小弟回頭瞧著身後擺動的食人花,總感覺這些長得很好看的花有種莫名的危險。
但是他剛剛才被李峰訓了兩句,說他不堪大用;小弟摸了摸鼻子,還是選擇閉嘴緘默。
“奇怪了,我明明在他小子身上抹了東西的,怎麼現在它們的行走路線不太對?”
餓了這些玩意幾天,如今聞到味道的它們應該迫不及待地往所在方向直直衝去才對,為什麼會是這種六神無主的樣子?
他感覺有些不對勁,剛想叫上小弟先撤;回頭一看,哪裡還有小弟的身影?
留給他的,只有一片空空如也的樹叢。
涼風拂過,吹起落葉沙沙作響,偶有布穀鳥的鳴叫聲在未知角落響起;但李峰感受到的不是田野間的自在安樂,而是無邊的恐懼。
——靠!他們被陰了!
這哪裡是什麼手無寸鐵的鄉野村夫,分明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匪窩!
如今敵人在暗而自己在明,恐怕這裡還不知道布了多少陷阱等著自己去踩;這麼一想,李峰也顧不上突然消失的小弟和在原地打圈圈的冷血動物,連忙摸著來時留下的痕跡匆匆往外退。
嘶——
但是他才堪堪走出兩步,小腿就被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射出的鐵箭擊中,痛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感覺到自己的小腿正在迅速失去知覺,顧不上太多,連忙用力一抽將小箭收回了自己的布袋裡,將潺潺流血的傷口草草包紮之後,就迅速隱進了一叢茂盛的灌木中。
布穀——
鳥鳴聲再度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