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胥城這條漫著人間煙火氣的街道上,華蔚想起八年前的一場隆冬,往事糅雜了彼時的溫度,叫她想起來都覺得分外冰冷刺骨。
昔時她尚且年少,跟著老師待在實驗室也小有年頭。
那一年老師的門下進來了一個新門生,是個女生,年紀看著比她大上七八歲;對方容貌清麗,是個很溫柔的人。
但由於她入門早,時粟按輩分來應該叫她一聲師姐。
老師門下學生眾多,到了她這裡,那些師兄師姐早已畢業出去自立門戶,所以這實驗室裡常年只有她和老師兩個人,其餘的多是來來往往的不同助理。
所以在當時粟偶爾冷不丁的一個師姐叫她的時候,華蔚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過了不到半個月,她終於忍受不了這種怪異的不適之感;主動找到了蹲在休息室吃著麻辣燙的時粟,準備威脅對方。
“以後你不準叫我師姐,不然我就把你新買的螺螄粉全吃了!”
咬了一半的肉丸忘記嚥下去,時粟滿臉的震驚。
威脅起了效,華蔚心滿意足地轉身離開了休息室。
只是沒走兩步,後面就傳來了時粟忍俊不禁的大笑聲,還夾雜著差點被噎到的咳嗽聲。
華蔚:……
——笑得有點放肆,吵到她的眼睛了。
從那時起,時粟逐漸和她熟絡起來。
或許是她們這一門實在是人丁凋零,老師又對她們實行的放養政策,所以偶爾她們也會羨慕隔壁棟的‘子孫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