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小黃毛拿來對付華蔚的匕首此時剛好掉落在她的腳邊,她抽掉外邊那層軟套,將開了刃的冰冷刀面,緩緩拍在小黃毛的臉上。
一下、又一下。
冷意從腳底一下竄到了他的天靈蓋,小黃毛忍不住嚥了咽口水,渾身開始顫抖了起來。
她不會是想取走他的小命吧?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這是犯法的!
“祖宗!我求求你了!”他哆嗦著,顫顫巍巍開口求饒:“你想要什麼你說啊!你想知道啥你問啊!你不要一直不說話,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到底是哪條道的,實在不行我們回去之後給您備上最厚的禮向您道歉還不行嗎!”
“哦?”刀尖劃至小黃毛的額心,華蔚噙著幾分不達眼底的淺淡笑意,悠悠反問:“你覺得我是哪條道的?”
小黃毛一聽這話頓時就來了精神。
這意思是能談?那他的小命還能保住!
他搓搓手,瞥了一眼活閻王之後便迅速移開了目光,腦海裡不斷搜尋著哪個場子能養出這麼狠厲的人來。
半晌後,想破腦袋都得不到答案的小黃毛乾脆破罐破摔報了一個最接近的人,“是……萬花場的疤爺?”
搖晃在他額心的刀尖陡然停滯了下來,華蔚唇邊彎起的弧度抿直變冷,這一切行為都似乎在告訴他,
他猜對了!
小黃毛見狀更是嘴巴不停,奉承話跟竹筒倒豆子般說個不停:“姑奶奶,我們幾個是阿文哥手下的人!我們老闆是卯敦街夜忘酒吧的許二強啊,我們老闆之前還和疤爺一起喝過酒的!都是一家人,您就看在我們老闆的面子上饒了我們這次行嗎?”
“是啊是啊,姑奶奶,都是一家人;疤爺那裡我們經常去的,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事情鬧大了多不好。”
“我們日後肯定會給您準備一份厚禮向您道歉的,我就算砸鍋賣鐵賣底褲都把錢送上給您!”
涼風吹起地上的落葉,華蔚陡然輕嗤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