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吃到自己身上,華蔚眼底飛快掠過一絲詫異,繼而被她迅速掩藏。
原來在這裡等著她呢。
“祖母覺得,我應該要見他嗎?”
唐家在暗地裡對樓氏出手,因為這一點,必然會心中有鬼;若她真應了唐時文的邀約,那肯定少不了一番糾纏。
最近遇見的糟心事多了, 饒是電話還沒有打過來,華蔚看唐時文也有了幾分不快。
“只要別把人搞死,我都會給你善後的。”樓懿文嗓音沉沉,手上動作慢悠悠地研磨著缽內的乾花粉末;這句話聽來殘忍,但從她口中說出卻雲淡風輕,就如同捏死只螞蟻一般。
想起近段時間被她徹查出來的那些賬冊, 樓懿文手上動作又重了幾分,臉色微沉, 補了一句:“即使落個半殘, 也沒關係。”
華蔚握著手機的掌心微頓。
——樓懿文如此惱怒,不惜遷怒於唐時文,看來唐家人背地裡的行事確實觸及到了她的底線。
她淺淺莞爾一笑,眉眼間染上幾分揶揄:“祖母,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呵。
樓懿文往研缽中加了幾片新鮮的花瓣,這還是早上季學錦特意剪來給她的。
她微垂著眼瞼,並未開口;但華蔚的這句話,她半個字都不會信。
目前她甚至可以篤定,即使她這個孫女哪怕手上沒有沾染鮮血,那麼也必然親歷過死亡,這般殺伐果斷的氣度,是世人少有的果敢。
迄今為止, 她只在樓賀身上看到過一二。
而她這個大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