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兒課業繁重,自然是不在的。”
言下之意,自然是在諷刺她樓薔不務正業,哪怕掛了個玉衡院的弟子名頭,也無法掩蓋她什麼都不會的事實。
天上雲彩,地上汙泥;怎麼可以相比擬。
華蔚略有些無語地扯了扯唇角。
明裡暗地對樓薔冷嘲熱諷,是生怕她聽不出來的其中之意嗎。
被樓懿文一手扶持起來的唐家自命不凡,狂妄到向曾經的恩人揮刀;怎麼養出來的第三代卻是個目光短淺的廢物點心?
莫不是那時窮苦,尚在孃胎裡的唐時文缺了營養,所以腦子才不好?
人設之下,華蔚也樂於裝一個什麼都聽不出來的傻子,繼續樂呵呵地回他:“那成。不過去豐和園有什麼著裝要求嗎?祖母和我說這京城處處繁華,無論出門去哪裡都要注意衣著,你說的那個地方我是第一次去,總不能給你丟臉。”
話中之意,盡是藏不住的小女兒家情愫;和她冰冷的臉色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一想到為了家裡要和這個鄉野村姑一同用餐,唐時文的心情就好不到哪去;也幸虧這豐和園是他朋友開的,屆時他一定會讓樓薔這個臭丫頭體會一下自己和上流社會的巨大差別。
思及此,他惡上心頭,裝作知心大哥哥般給華蔚出了個提議,“出入豐和園的皆是世家名流,著裝大都是禮服裙;既然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自然要隆重些,你把你最華麗的衣服穿來總是沒錯的。”
樓懿文不是想把你養成樓家的第二個名媛嗎?
那他偏要這個草包變得聲名狼藉,讓這京城中誰都知道這樓薔是個上不得檯面的野丫頭。
“是嗎?我竟不知吃頓飯還有這樣的規矩,果然京城還是和我們北境不一樣。”
電話裡的女孩對他的提議表示了感謝,並且對此深信不疑。
唐時文沉了沉眸,眼底的陰霾濃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