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時已經接近晚上九點,秦司禮開了門將所有東西拎進屋內;回頭再看時,華蔚已經開啟自家門,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
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分給秦司禮。
——限定溫柔?
不,應該是用完就扔。
莫名感覺自己被拋棄的秦司禮已經在心裡打算好待會煮好火鍋,該用什麼藉口找華蔚求收留。
可當他堪堪挽起衣袖準備進入廚房的時候,華蔚已然拎著醫藥箱出現在了他的門口。
——他的卿卿不但沒扔掉他,還很關心他。
於是秦司禮停了腳步,抬手摸了一把下頜的傷口;然後略帶誇張得“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
若是秦家祖父在場,看見秦司禮因為個不起眼的傷口痛成這樣,只怕要氣得再給他一棍。
站在門口的華教授頭一回懷疑人類的痛覺是不是有了新的資料更新。
不然僅指甲蓋大的傷口能將一個大男人疼成這樣?
雖然是這麼想著,但是她的腳步還是誠實地走向了秦司禮。
“坐下,我先給你消毒。”
於是秦司禮就真的跟個乖學生似的坐下了。
棉籤染上雙氧水,華蔚習慣性抬手摁住他的額頭,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傷口。
這一擦才發現原來不止一道傷痕,而是好幾道。
顧忌秦司禮那非人的痛感,華蔚下手極輕,就如同羽毛輕劃而過,絕對不會帶起疼痛。
但是,秦司禮非但沒有感到輕鬆,垂在身側的掌心反而緊握成拳,呼吸愈加沉重起來。
鴉青長睫投下淺淺陰影,華蔚專注的目光落在他的下頜間;兩人離得極近,呼吸間溫度交纏,眸光都變得炙熱起來。
——卿卿。
人總是貪心,得了一就想要二。
我希望你餘生順遂,更希望往後你的身側有我作陪。
他忍不住伸手抓住華蔚的一寸衣角,看向她的目光裡,沒有半分清白。
全是無法見光的熱烈情愫。
——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