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的血液沾染了滿手,從指尖滴淌落下;他看著老人在他手上從溫熱變到冰冷,從掙扎到無力。
就連那隻遇人膽怯的小狗都在奮力咬著他的褲腿,逼迫他放開它的主人。
失去了知覺的軀體重重砸落在地,他聽見了骨頭裂開的聲音。
但他的心卻是無比的平靜。
發了瘋似的咬著他的小狗被他狠狠甩開,他從地上拾起一條廢棄的木板用力敲打著還在掙扎的小狗,手上動作毫不留情。
紅色的血液流了滿地,方才還在嗚咽的小狗已經變成了面目全非的血肉。
他徹底殺紅了眼。
直到隔壁小巷傳來幾個少年走過、小聲討論的聲音,他才逐漸恢復了理智。
他草草收拾了現場,幾分鐘後便若無其事地穿行至隔壁小巷,跟在那群少年的身後不遠處慢慢走著。
這條路是他回家的必經之路,與其悄悄走過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不如正大光明地跟在這些孩子的後面。
反正看他們衣著華貴,不像是住在這片區域的人,即使明天有人發現了現場,這些孩子早就離開這裡了。
至於腿上被狗咬的傷口,他看著還在咕嚕咕嚕冒著熱氣的熱水,心一橫就有了打算。
只要捱到第二天下午,他就可以藉口燙傷去醫院看病,並且打疫苗了。
計劃的每一環他都謀算得很清楚,但他怎麼都沒想到其中會出現華蔚這個人。
她抓了自己的學生,而在詢問之下,顏瑞星又想起了舉止詭異的他。
是巧合,也是命數。
……
單面鏡後,一片靜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