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熟悉的單面鏡,單面鏡後依舊換了人。
三臺電腦同時開啟,三個審訊室同時問詢,坐在裡面的三個男人臉上都帶著同樣的拘謹與無措。
“我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在家睡覺啊,我的腿都傷成這樣了還能去哪?”
“警察先生,我之前就說過了,我的腿昨天被熱水燙的,你看這都是水泡,我能去哪啊?”
“昨天嗎,昨天晚上我拄著拐下去買了點菜,回來之後就沒出門了,發生什麼事了?”
……
形色各異,人生百態。
華蔚坐在那裡看完了三場詢問,臉色逐漸暗沉冰冷;她盯著其中一個螢幕看了很久,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
但最終還是背後的藍色徽章喚醒了她的理智。
“你也覺得是他,對不對。”
陶存旭的聲音在她身側響起,對方臉色凝重,絲毫沒有發現真兇的喜悅。
“動機,他的動機是什麼?我不明白。”
在資料的世界裡計算多年,她認為事間萬物執行都有自成一套的邏輯。
哪怕是甄茹寧願要養女也不要親女,她都覺得有站得住臉的理由。
但為什麼,為什麼這個男人要對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下手?
他們之間並不存在利益糾葛,手無寸鐵的老人也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傷害,他為什麼要殺了他?
“我有同門在神經系統研究方面屬業界大拿,陶警官,我不希望看到這樁案子以精神病結案。”
不然,她會讓真兇體會一下真的變成精神病的過程到底有多可怖。
華蔚說完這句話後就推門走了出去,只留下陶存旭坐在會議室裡,垂眸低聲喃喃著“同門”兩個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