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落在被華蔚指尖壓著的‘時卿’二字,眸光中閃過不知名的情緒。
就在兩人沉默對峙的之時,整個南一區的燈瞬間全滅了。
黑暗籠罩了整座圖書館,只餘窗外冷月撒下的幾片銀光。
下一秒華蔚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就被強勢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淡淡的松香味縈繞了鼻尖,她不清楚對方的意圖,條件反射就把教工卡橫在了秦司禮的脖頸上。
哪知男人對此沒什麼反應,而且還將她往懷裡帶的更近了些。
“鬆開!”她厲喝。
低沉磁性的聲音從耳側拂過,撩起幾分癢意:“時老師,停電了。”
華蔚蹙著眉,她當然知道停電了,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所以呢?”
“我害怕。”他說。
華蔚默了默。
她覺得‘害怕’這個詞不太應該出自眼前這個男人的口中,而且,她才是那個看起來比較柔弱的女性吧。
再則,他害怕為什麼要把她抱在懷裡。
“男女授受不親,秦先生。”華蔚手上的教工卡更用力了些,“你越距了。”
桎梏住她的臂膀依舊扣在她的腰肢之上,她的頭抵在秦司禮的肩頭;寒涼如水的深夜,她聽見了男人胸膛裡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教工卡鋒利度不夠,劃不斷我的動脈。”秦司禮俯身靠近華蔚耳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垂之上,他緩聲:“在我腰後有把匕首,觸之見血,扎穿心臟只需一秒。卿卿,不妨用這個。”
說著,他牽起華蔚垂在身側的左手就往他腰間帶。
掌心的薄繭摩挲過她的手背,溫度從指尖傳回她的心臟,華蔚第一次覺得這種奇怪的情緒陌生中帶著不知名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