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薔!”
或許是她的態度太過冷漠,話中沒有絲毫的親情;樓懿文忍無可忍發了火,將手中的杯盞重重的砸在桌面上。
她的臉上帶著慍怒,“你未免太過冷血了!”
血濃於水的至親,就換她一句“日後見了不要相認”嗎?
這樣的處事方式叫她怎麼放心將她培養成樓家未來一代的繼承人?怎麼放心將整個樓家交給她?
樓懿文心裡是怎麼想的華蔚不清楚,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樓懿文的心目中已經超越她的父親,超越樓家所有子輩,一躍成為了樓家未來掌權人的第一候選人。
她只知道禍鬥這趟渾水樓家不能趟,也沒有資格趟。
一旦樓家攪了進來,局勢只會變得更復雜。
“祖母,我不欠你的。”她對樓懿文的怒氣置若罔聞,說出口的話依舊句句帶刺,“我不欠你們樓家任何人。他樓凌宇不配我的解釋,也沒有資格要求我解釋。”
“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如果在這種事情上沒有判斷是非的能力,那我建議他的人生可以重開了。”
字字珠璣,句句誅心。
“你就那麼恨我們嗎?”胸中怒火翻湧,樓懿文板著臉強忍怒氣,閉上眼睛平息後復又睜開,“恨到連句多餘的話都不願給嗎?”
“還是說在你眼中,任何沒有價值的東西都不值得你多看一眼?”
華蔚的態度叫樓懿文很寒心,在這一刻她終於意識到當初華蔚所說的‘回來見她一面’沒有說謊,哪怕後來願意留在樓家,也只是因為她給出了那枚翡翠手鐲作為交換,壓下了足夠的籌碼。
所謂的親緣關係,都是扯淡。
“何必撕破臉呢,祖母。”
腕骨纖細,輕握著的杯盞被她輕輕放下,觸碰桌面發出淺淺聲響。
空氣中,傳來一道遙遠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