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杜琢然是杜琢然。”雪茄的味道從喻崇義的指尖散開,他翻過一頁紙,頭也不抬,語調淡淡:“她還不配和杜琢然比。”
空氣中瀰漫的氣味勾起了喻其的煙癮,指尖摩挲了兩下,後槽牙用力咬碎了嘴裡的糖。
一起長大的小青梅前幾天聞到了他身上的煙味,直接翻了個白眼嫌他臭,放出話來不戒菸就不讓他進門。
現如今他看著滿頭愁緒抽著煙的喻崇義,覺得牙癢癢又覺得活該。
不知道是不是安安回去說漏了嘴,還是白澤瑋將事情捅到了杜琢然面前;今天早上喻崇義就收到了杜琢然一通很普通的寒暄來電。
他當時在場,聽得一清二楚。
就只是家常的普通問好寒暄,沒聊幾句那邊就掛了電話。
但當時喻崇義的神色卻是前所未有的緊張,因為這是杜琢然結婚三年後打給他的第一通電話,是他們關係破裂後的首次交談。
他甚至看到了這個山崩於前而不形於色的堂哥攥緊拳頭、紅了眼眶,眼底是無盡的悔意。
真活該啊,人在身邊時流連花叢不知珍惜;後來人結婚生女了倒是開始痴戀不捨,默默守護了。
這不是賤是什麼?
他的小青梅跟他念叨過一句話,他覺得用在他哥身上挺合適的。
——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
“我倒覺得瑪瑙眼光挺差的。我這麼一個大帥哥天天在她眼前晃,怎麼她偏偏看上你了?”
他的打趣沒能引起喻崇義什麼反應,對方依舊老神在在地坐在那裡看著報告,連個多餘的眼神都不予他。
活該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