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耀微微一笑。
“雲京凌家,凌天耀。”
從茶樓出來,本來肆無忌憚的這些日子,誰知道劉雨詩著三個字再度進入了腦海中,左鳴飛的心情也有些陰鬱。
不管是不是性情已經變了,他都絕對不會主動去找劉雨詩附和,這無關乎什麼尊嚴不尊嚴的,是一種道德問題。
哪怕是之前善良的左鳴飛,一直也秉持著一個原則,那就是錯在誰,誰就應該道歉,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不知不覺,左鳴飛抬頭一看,居然來到了和彥青之前總是一起喝酒的那個小酒吧。
一絲莫名的笑容出現,左鳴飛走了進去,不知道彥青現在過的怎麼樣了。
唯一的這麼一個兄弟,卻因為結婚大喜日子當天,兄弟情出現了隔閡,有時候左鳴飛自己都在想,如果不是林伯的這筆遺產,自己的生活軌跡,應該還是非常正常的在前進吧。
“鳴飛,好久沒來了啊。”
老闆看到左鳴飛,眼中並沒有多少的詫異。
“阿龍,給我來幾瓶酒。”
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阿龍很快提著幾瓶啤酒過來了。
“咦,怎麼今天一個人來,彥青呢?”
左鳴飛示意阿龍坐下,笑道。
“彥青也很長時間沒來了?”
這會大下午的,加上這酒吧本來就偏,所以一個客人都沒有,阿龍順勢就坐了下來,開啟了兩瓶啤酒。
“是啊,自從上次他在這喝悶酒被你拉走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你們兩兄弟,不會是發生什麼了吧。”
拿起啤酒,左鳴飛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足足喝了半瓶,才看向阿龍道。
“阿龍,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你的,你這個酒吧,能養活你嗎?”
阿龍苦笑。
“你覺得呢?但我爸死前囑咐過我,讓我守著這棟房子到三十五歲,然後是賣是租,都是我做主了,我這個人孝順,加上也沒有女朋友,所以勉強還是能夠撐下去的,不過呢,最近有訊息說,我們這裡打算要拆遷了,昨天還有人上門和我談來著,可惜給的價格實在有些低,不是我貪,四周街坊鄰居沒有一個願意搬的。”
感受著阿龍這份孝心,左鳴飛拍了拍其肩膀,如今的他,想要盡孝,都沒人了。
“老闆,今天我們再來好好談談價格。”
突然,呼啦啦進來十多個人,為首一箇中年人,雖然西裝革履,但臉上的冷笑,以及這種陣仗,似乎跟談判,不太掛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