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這次要在家裡多待一段時日再外出，母親可是有什麼要事要交代？”
華玉說話一板一眼的，跟木頭一般。
便是再好看的臉給了他臉上也都是糟蹋。
華母心頭想著，面色卻是帶著刻意又僵硬的笑意。
“是這樣的，你弟弟不是快初試了，這幾天你給他找個好的先生西席，在家補補課，到時他做官了，肯定也不會忘記你的好處。不過按照我想法，你和縣太爺不是也熟悉，不若你就給他提點兩句，能不能把能考的重點都說說，我們也好複習。”
華玉想笑，於是便就笑了。
華母不舒服，覺得自己是被嘲笑了。
面色冷了下來，在眾多僕婦面前，威嚴還是要端著的。
“你在笑什麼？”
她似是不解。
華玉沒說，只是轉向華強。
“你是這麼想的嗎？”
華強心裡冤得很，自己都沒說話，怎麼矛頭又指向自己了。
哥哥那麼兇，太可怕了有沒有。
他趕忙搖搖頭，“我不是做官的料，考試什麼的，補課什麼的，我都不想的。”
搖頭跟撥浪鼓似得。
華母更氣了。
“你沒事威脅你弟弟算什麼事？你就是個不知好歹的，別人家兄長好了的，哪個不幫襯自家弟弟。也就你，外頭結交什麼狐朋狗友，天天散錢童子的請吃請喝。有這個錢也不知道拿點回來，到時找媳婦還不是要我出力！”
華玉冷唇一勾，起身，挺拔的身軀令人仰望，覺得心底發涼。
華母強自鎮定。
“華強，沒什麼事回去，娘讓人燉了鴨湯給你補補身子，這幾日讀書辛苦，費腦子，總要多吃點，看你都瘦了。”
華強看看自己的胖爪，再望望自家哥哥多一分嫌太多，少一分則不美的身材，心裡欲哭無淚。
人被半推半搡著走了。
華玉在亭子裡怔怔看著他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