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爾甚至沒有看向窗外,就直接說出了唐居易心中所想:
“你在等著那些盯著你行蹤的人盡數到場?怎麼,你難道想把他們一鍋端了?”
唐居易並沒有去思考為什麼艾米爾會知道這些,因為他很清楚這個女人的觀察力和思維有多敏銳:
“如果我不是個陰陽師而是個武學宗師的話或許還可以試試,但現在我還沒有這個能力。”
艾米爾端起二人面前長桌上的茶水,向著唐居易示意了一下:
“不嚐嚐嗎?畢竟是你們東方的特產……我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從一個貴族的家中弄到這些。”
唐居易沒有喝茶,而是拖著下巴看著艾米爾:
“你的面板就像是初冬混雜著落葉的雪地,有著一種純淨中夾雜著生命韻味的絕妙美感,我想如果能夠近距離觸碰一下,那應該是最接近天堂的體驗。”
艾米爾被茶水嗆了一口,全然沒有料到唐居易會突然從口中蹦出這種騷話,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
“咳咳……你……你在說什麼?”
唐居易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
“誇你啊。我剛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還有時間多誇你兩句啊。”
艾米爾沉默了,對於唐居易的思路之跳躍感到有些無力。
終於,她艱難地組織了一下語言:
“所以……你剛剛的話是在誇我?”
唐居易用看傻B的目光看著艾米爾:
“那你覺得我是在侮辱你?你這人被迫害心理有點嚴重啊?”
艾米爾再度沉默了,似乎是覺得自己之前對唐居易的看法又出現了嚴重的偏差。
良久之後,艾米爾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反擊的方法,便同樣託著下巴看向唐居易:
“你身上有一種很吸引人的味道,給人一種會被俘獲的強烈心動,彷彿是從夢境中走出的幻象,明明有著不真實的觸感,卻偏偏站在眼前。”
唐居易樂了:
“喲呵,學的還挺快?但你還是沒我厲害——”
說著,唐居易清了清嗓子,擺出了一副準備大戰一場的模樣:
“從你眉間的嬌婉出發,經過變幻著星輝斑斕的兩處多彩鴻泉,便能觸碰到初春萌芽的嫣紅,若能從中品得丁香清泉,那才是人間繁華都無法堪比的靈魂顫慄,甚至還想繼續向著被暖冬白雪覆蓋的白玉山巒攀登,靠雙手將其掌握征服。”
艾米爾驚了,因為她無法在第一時間內弄明白唐居易所描述的東西究竟是什麼,畢竟她雖然對東方的語言有所研究,但是卻並不算是多麼精通。
她露出了認真的模樣,開始一字一句地對照著唐居易剛剛說的內容,靠著自己記憶中的理解來進行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