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個可以閱讀記憶的特殊人類？”
…………
一邊喝著冰鎮可樂，唐居易一邊是反覆瀏覽著石川香被“清除”時的影片。這個記錄影片來自實行清除計劃的人員，因此視角也是非常直觀且清晰的。
就如之前的KT所說，他們這個組織的動手效率很高，只是一發子彈就貫穿了石川香的頭顱，在這個小女孩兒還沒有做出反應之時就結果了她的生命，並且完美地避開了周圍人的視線，還有那街道上的攝像頭。
以一種相當平靜的態度，唐居易觀看完了整個清理的過程，其情緒之穩定，就像是在看科學頻道的《動物世界》，彷彿這個女孩和他完全沒有關聯。
“我很驚訝你能如此理智，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應該和她有著不淺的交情才對。”
站在一旁的瀨戶如此說道，分不清是在誇讚還是在嘲諷。
唐居易隨口道：
“你說的很對，我的確與她有交情，而且對於她的死亡感到很是遺憾。但是這並不妨礙我以一種旁觀者的視角觀看這個記錄。”
瀨戶忽然是問道：
“你不會覺得憤怒或者悲傷嗎？從始至終，你在情感上似乎一直保持著一種淡漠的態度，唯一有所起伏的時候，也是在試圖與我談條件時，而且那時更像是一種被冒犯而產生的不愉。”
唐居易的眼睛沒有離開過螢幕：
“憤怒和悲傷偶爾會有，但是這些東西是無用的，除了會影響我的判斷，讓我做出失誤決策的機率升高之外，很少會有其他正面作用。而且從目前的情況看來，哪怕是我感到憤怒，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特殊人類來和你們翻臉也並非明智的決定。”
說到這裡，唐居易忽然是笑了起來：
“你應該慶幸我能保持絕大部分的冷靜，否則即便我們是盟友關係，我也會竭盡全力來試圖讓你們付出慘烈的代價。”
咔噠
唐居易按下了鍵盤上的按鈕，讓影片記錄向前倒退了3秒鐘的時間，將鏡頭記錄下來的匪夷所思的場景重新展示了一遍：
只見在無人的角落裡，躺倒在血泊中的石川香忽然是開始瓦解，像是一團由灰燼堆積成的雕塑被風吹散，只是短短几秒鐘時間，就徹底化作了不可見的塵埃。
沒有理會身旁瀨戶震驚的目光，唐居易看起來已經是心中瞭然，並未再去看這影片多餘一眼：
“我大概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