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室內,黑衣青年仍舊滿臉痛苦地躺在地上,而唐居易則是神色尷尬地坐著,對面是這地鐵站的管理人員,旁邊還有另外幾名工作人員在圍觀。
桌面上擺著從唐居易身上搜出來的證件、手機,以及那一盒“新生命殺手”。
“說說吧,怎麼一回事。”
負責問詢的是一個面容沉穩的中年男性,穿著整整齊齊但是有些泛白的制服,一頭精神的短髮,讓他看起來很不好對付。仔細看向他胸前的姓名牌,【源柳】二字很是醒目
唐居易張了張嘴,但是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桌對面的男人,也就是源柳見唐居易不開口,便加重了語氣:
“說,你為什麼要突然對他人發起襲擊?如果你不願意配合,我們只能將你移交給jing方處理了。”
唐居易很是苦惱,但是他這情況也實在尷尬。想了半天,他終於是組織好了一套相對靠譜一點的說辭:
“是這樣的,我——”
轟……
驚人的爆炸聲從隧道中傳來,驚動了拘留室內的所有人,包括唐居易。
桌椅和地面的持續震動感,充分說明了那聲音的來源是一場多麼驚人的災難。
與此同時,唐居易眼前的景物再度重啟。
就像是螢幕一閃而過,唐居易重新回到了他的出租屋內。
有了上一次的重啟經驗,這一次的重啟並沒有讓唐居易感到過度的不適,只是仍舊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明明沒有死亡,但是卻仍舊是被重啟了時間……”
唐居易有些困惑,不太明白這個重啟觸發的原因:
“難道說……並非是死亡導致重啟,而是爆炸導致重啟?所以事件的節點其實是地鐵爆炸襲擊,而並非是死亡?”
仔細回憶了一下,唐居易也是覺得這個推測更為合理一些。第一次重啟是因為死亡時間和爆炸時間重合,所以唐居易才做出了“死亡後重生”的判斷。
如今看來,單純的死亡或許並不能夠導致時間重啟。
“如果是以爆炸為觸發條件,那麼如果我在爆炸之前就直接死亡的話呢?會怎麼樣?”
唐居易突然是想到了這一點。
(你會死……一切都無法挽回……)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唐居易悚然一驚,同時迅速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窗外的街道。
粗暴地扯開窗簾,唐居易也是看到了那個熟悉的白衣女子——那個在殘畫走廊、太方監獄內都有出現過的白衣女子。
這一次,唐居易只來得及看見她的輪廓,便有一輛大巴車從街上駛過,阻擋了唐居易的視線。當大巴車開走之後,那白衣女子卻又一次消失不見,好似從未出現過。
唐居易的視線來回在街上掃過,始終無法再找到那個女人。
“我會死,一切都無法挽回……這是她給出的第三條資訊了吧?”
唐居易重新坐回床上,開始沉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