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王府的醫館門外,唐居易正忐忑不安地站在門口,詢問著剛從裡頭出來的杜枔棠:
“段前輩他……還好吧?”
杜枔棠用一種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著唐居易,似乎無法相信是面前這個青年造成了這一切:
“醫師說了,段前輩只是內力遭到過於剛猛的外力擊破,所以出現了暫時性的氣血紊亂,只要休養幾日就好,之久不久就能夠再度行走……”
唐居易聞言稍微鬆了口氣:
“休養幾日就好嗎?那就好……”
看著面前的唐居易,杜枔棠的第二句話也蹦了出來:
“但是呢,身體上的事小,更大的一個問題是段前輩此時的心情似乎異常頹敗。方才我去見他的時候,他似乎仍舊沒有緩過神來,甚至連言語的回應都很少。”
聽到這些,心中知曉這是什麼原因的唐居易顯得有些尷尬:
“呃……這不會和我有關吧?”
杜枔棠惡狠狠地瞪了唐居易一眼:
“你說呢?!就是被你一拳擊潰之後,段前輩就陷入了不願言語的狀態,你說跟你有沒有關?難不成是段前輩他突然心有所感,悲從中來?”
不等唐居易說話,杜枔棠又嘀咕道:
“也不知道你是什麼怪物,居然連段前輩的驚石劍意都能打碎……當年那銀湖山匪齊出都沒能在這一招下留住命來……”
唐居易訕笑了兩聲,試圖轉移起話題:
“嗯……既然我和段前輩的比鬥已經結束了,也該講講第二個故事了……”
聽到“故事”二字,杜枔棠明顯眼睛一亮,但隨後便又搖了搖頭:
“還是算了吧,故事可以以後再說,我覺得你現在最好還是進去見見段前輩。”
唐居易覺得有理,於是同意了杜枔棠的提議:
“行。”
在徵得了醫師的允許之後,唐居易便進入了醫館內的休養區,見到了正躺在床上怔怔出神的段丘。
此時的段丘比起之前要蒼老了不少,臉上再無那般氣色,反而是有了一股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