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居易張口欲答,卻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並沒有出聲,而是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然後比劃了幾下。
這男子恍然大悟:
“嗓子壞了?又跟你那幾個朋友喝酒去了吧?我說你怎麼看起來狀態不對,搞半天還沒醒酒吧?”
唐居易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然後揉了揉腦袋。
這男子搖了搖頭,一邊說著話一邊加入了忙碌的隊伍:
“你趕緊去休息一下吧,過幾個小時就是你的診療時間了,還是這個狀態的話可不行吶。”
唐居易歉然地點了點頭,隨後便裝作步態不穩的樣子走到了辦公室的角落,自顧自地找了把椅子埋頭坐了下來。
也就是這時,唐居易才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用來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可能......這間辦公室幾秒之前絕對是沒有人的,但是現在卻突然人滿為患......”
唐居易在心中暗道。
之前撞到眼鏡男子的觸感過於真實,甚至於讓唐居易都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他剛剛叫我嚴鳴......如果不是恰好同音,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唐居易將視線移向了自己的手腕,卻發現自己此時的衣著並非是原先的病號服,而是變成了一身散發著輕微消毒水味道的白大褂。
而原本系著病人資訊的紙帶也是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懸掛在唐居易胸前的工作證。
強忍著內心的驚意,唐居易還是將注意力放在了胸前的工作證上,仔細閱讀起來。
“嚴鳴/*科主治大夫/從業時長:6年......”
所屬科室的地方,再次被汙漬遮蓋了。其上粗陋而濃厚的蠟筆痕跡,看起來很像是出自孩子手中的惡作劇。
“什麼意思?連所屬專業都要遮蔽?”
唐居易終於是意識到了不對。
不僅如此,嚴鳴身份的轉換也是讓唐居易陷入了極大的困惑之中。
按照先前的紙帶來看,唐居易此時所扮演的角色應該是一個叫嚴鳴的病患,只是病症未知。而從此時發生的情況來看,嚴鳴似乎是這一家醫院的醫生,而且從業資歷算得上老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最開始的時候給我注射麻醉劑的人應該是認識我才對......不對,這說不通,407和408的兩個病人並沒有對我表現出熟悉的模樣......”
唐居易咬了咬嘴唇,想到了兩個個可能性:
“要麼是那兩個老頭是新入院的病人,或者說並未見過嚴鳴,所以不認識......要麼就是明知道嚴鳴的身份,便故意讓我來這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