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威士忌酒潑在了寧濤的臉上,他的臉上和頭髮上沾滿了褐色的酒液。
寧濤很配合地睜開了眼睛,然後晃了晃腦袋,做出一副剛剛醒過來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
“你是誰?”穿著黑色西裝的白人男子問了一句。
寧濤沒有回答,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穿著黑色西裝的白人男子突然站了起來,一腳踹在了寧濤的胸膛上,然後將寧濤踩在了他的腳下。
“你就是……黑衣人嗎?”寧濤有些緊張的樣子。
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將腳使勁往下壓,說話的聲音裡也帶著怒氣:“是誰派你來的,是墨西哥幫,還是躲在角落裡的波蘭人?”
寧濤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聽說你是這一代的地下國王,我特意來找你的。”
穿著黑色西裝的白人微微愣了一下:“你在找我?”
寧濤說道:“是的,我在找你,我覺得你病了,特意過來給你看病。”
“哈哈哈……”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笑了起來。
幾個保鏢也被寧濤的話逗笑了,屋子裡滿是鬨笑的聲音,原本很黑惡很緊張的氣氛突然就畫風突變,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穿著黑色西裝的白人男子拿走了他踩在寧濤胸膛上的那隻腳,他脫掉了西裝,還有他的襯衣。轉眼裸露出來的上身滿是黑色的紋身,但不是常見的骷髏、猛獸之類的紋身,而是一件看上去襤褸不堪的衣服,肋腔上還紋了一句話:不病不死,黑夜之衣。
這才是“黑衣人”這個綽號的由來。
“老闆,他用酒瓶子捅瞎了一個小子的眼睛,我們是將他揍一頓,然後交給警察,還是怎麼處理?”一個黑人保鏢問了一句。
黑衣人揮手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啪一聲脆響。
捱打的黑人保鏢捂著臉龐,有點犯懵,他顯然不清楚他的老闆為什麼打他。刺瞎人的雙眼,這是很重的罪。考慮到這個小子華人的身份,法官肯定不會留情,這小子多半會把牢底坐穿,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動手就可以達到懲處的目的。他覺得他提出了一個很好的建議,卻沒想到得到的卻不是讚許,而是一巴掌。
黑衣人惡狠狠地道:“交給警察?你這蠢貨是不是還想領一個好市民獎?我要讓所有的人知道,不管是誰在我這裡鬧事,下場都會很慘!”
一個白人保鏢對坐在沙發上的兩個黑珍珠說道:“你們還坐在這裡幹什麼?出去。”
兩個黑珍珠似乎意識到了即將發生什麼事情,慌忙從沙發上爬起來跑出了門。
黑衣人蹲在沙發旁邊,將鼻孔對著茶几上的一行白色的粉末猛地一吸。一個難聽的聲音裡,那行白色的粉末鑽進了他的鼻孔之中。他揉了揉鼻子,整個人的精氣神好像瞬間得到的昇華,進入了一種超凡入聖的狀態。
然後他從茶几下拿出了一支銀色的鋁合金箱子,箱子不大,開啟之後裡面赫然裝的是刑具。有拔人牙齒或者指甲的鉗子,還有鋒利的尖刀,罐裝液化氣割刀,以及斧頭、錘子什麼的。
寧濤從地上爬了起來。
兩個保鏢隨即上來,一左一右抓住了他的兩隻胳膊,同時壓著他的肩頭,讓他動憚不得。
黑衣人從鋁合金箱子裡拿起了一把斧頭,然後走向寧濤:“沒有人能在我這裡搗亂,上次有一個墨西哥的殺手在我這裡賣貨,你知道他的下場嗎,他已經被做成了雞飼料!”
話音落下,他突然旋身蟲擺腿,一記側踢踢在了寧濤的臉上。
這動作乾淨利落,功夫味道十足。
可是,捱了打的寧濤卻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