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這才回過神來,他將鑰匙插進穴鎖之中開了方便之門。
那門一開啟,唐子嫻就把寧濤扔了。
漆黑如墨的窟窿就在面前,四周如炭火燃燒。邁步進去兩秒鐘之後就可到月球,這一步可謂是一步登天。可即便是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寧濤的心裡卻仍免不了緊張。
畢竟這是上天,在賬本竹簡所記錄的罪孽之中,這可是與殺人同罪,要記七點惡念罪孽的。其實,罪孽不罪孽,寧濤並不在乎,讓他緊張的是未知性。人類對未知的環境和事物有著與生俱來的畏懼。
不過沒等寧濤多猶豫幾秒鐘,唐子嫻一把抓住他的手,一步就邁進了漆黑如墨的窟窿之中。
她還真是將登月這件事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甚至是比她的生命還要重要。
眼前的黑暗豁然消退,迎面而來的是一片暗藍的星空,還有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灰黑色的荒原。生命的氣息在這裡蕩然無存,四野一片死寂。兩人剛剛一出來,一股極致的寒流頓時從四面八方湧過來。
零下100多度的低溫,這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承受的。如果是普通人上來,這一瞬間就會被凍僵,幾秒鐘之內就連血液都會結冰。
不過,寧濤和唐子嫻都有法衣護身,就在寒流侵襲過來的那一瞬間,兩人身上的法衣瞬間撐起了一個能量場,虛空不侵,這100多度的低溫根本就影響不到兩人。
剛一出來的時候,寧濤還有些緊張,可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糟糕的反應之後,他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其實,利用方便之門登月的危險性還不如他在深海尋寶的那一次。
登月艙留下的痕跡還在,那面紅色的旗子也還插在沙礫中。沒有風息,旗布並沒有展開,自然的下垂,貼著旗杆。
燈塔國的阿波羅登月計劃,所展示的照片裡星條旗在月球上迎風飄揚,那純粹是一個騙局。試想連風都沒有的地方,旗子怎麼可能飄起來?
觀察了一下身邊的環境,寧濤說道:“月球這麼大,你所說的那個洞府在什麼地方?”
唐子嫻環顧四周,臉上是一片茫然的神色:“我也不知道,我跟你說過,那只是一個夢,夢裡的東西恍恍惚惚,如果不是它重複的出現,我也不會來這裡。”
寧濤想了一下,抬手指向了一片山坡:“我們去那裡看看。”
唐子嫻點了點頭。
寧濤縱身一躍,他的身體頓時竄起了二三十米的高度,嗖一下飛出了好遠一段距離。
唐子嫻也不例外,輕輕往上一躍,跳得比寧濤還高還遠。
月球上的引力只有地球上的六分之一,即便是普通人也能蹦個幾米高,更別說是兩個修真者了。
看似很遠的距離,兩個人蹦蹦跳跳一轉眼的功夫就到那片山坡下。山坡往上是一座大約兩三千米的山峰,左右兩側的山體連綿起伏,一眼看不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