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話要跟你講,我問他是什麼話,可他又不說,你看你這邊要是方便的話,你就過來一下吧,我擔心他撐不了多久的時間。”張忠樹說道。
“行,我現在就過來。”說完寧濤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說道:“孟大哥,嫂子,真是抱歉,有個病人的情況很危險,我得趕過去看看。”
“就不能吃了飯再過去嗎?”孟波問,一臉的失望。
寧濤說道:“對有些病人來說時間就是生命,我得趕緊走了。”
唐子嫻說道:“表哥,那我跟你一塊兒去。”
寧濤說道:“你就不要去了,你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陪孟大哥和嫂子吃飯也是很重要的事情,你留下來陪嫂子和孟大哥吃飯吧,替我向孟大哥敬杯酒。”
唐子嫻本來是想跟寧濤一起去的,可聽寧濤這麼一說,她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對她而言,登月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事。她和寧濤登月的希望都寄託在孟波的身上,她留下來也能掌握孟波這邊的情況。
寧濤又跟孟波和蘇衫衫說了幾句道別的話,然後離開了機關大院。
一個小時後他來到了長安的看守所裡,給他打電話的張忠樹陪著他往拘押韓創業的單獨囚室走去。
“江警司怎麼沒來?”張忠樹一邊領路,一邊跟寧濤說話。
寧濤說道:“她有別的機密任務。”
張忠樹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樣,難怪我打她的電話打不通,一直都處在關機狀態下,所以我給你打了電話。這大過年的讓你跑一趟,真是過意不去。”
“張所長,最近又有新的案例嗎?”寧濤問了一句。
張忠樹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我是負責看守所,不是警察局,要不我幫你問問?”
“好的,謝謝。”寧濤客氣了一句。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拘押韓創業的單獨囚室門前,韓創業蜷縮在鐵架床上,身上蓋著薄薄的棉被。床前放著一雙解放鞋,髒兮兮的。地上有嘔吐物,土豆和肥肉什麼的,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寧濤喚醒了眼睛的望術狀態,隔著柵欄給韓創業診斷了一下。韓創業的先天氣場轉眼就浮現了出來,正常人的先天氣場五顏六色,色澤明亮鮮明,可他的先天氣場卻是黯然無光,顏色模糊,給人一種混亂而又虛弱的感覺。對應靈魂的部分一團灰黑,那是韓信的鬼魂,可即便這過去之魂,它也虛弱得很。
一眼的診斷,不管那躺在床上的人是韓創業也好,大將軍韓信也好,他現在的情況很糟糕,就要死了。
張忠樹開啟了囚室的門,他似乎想讓寧濤進去,可看到地上的嘔吐物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要不我讓人過來打掃一下吧。”
寧濤說道:“不用了,張所長,他就要死了。”
張忠樹嘆了一口氣:“如果是正常的囚犯,這種情況我們會轉移到醫院,要是病人病危治療也沒有作用的話,我們會通知囚犯的家人將人接回去。可他是一個特殊的囚犯,我不敢擅自做主,我致電問過張科長,他說請你和江警司決定。現在人都這樣了,你看怎麼處理?”
張澤山現在學乖了,這個情況一點都不意外。寧濤能讓他跳一次樓,就能讓他跳第二次樓。
寧濤想了一下:“把他送回他的家裡吧,他就要死了,在家裡斷氣也算是落葉歸根,死在這裡也不是回事。到了他家,我再問
他要跟我說什麼話,張所長你看這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