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天音很快就適應了黑暗的環境,走去床頭要開燈。
寧濤低聲說道:“不要開燈。”
“嗯?”軟天音不明白為什麼不能開燈,但她的手卻縮了回來。
寧濤說道:“我租下了這個房間,但我半個多月沒來住了,突然開燈很容易被人發現。你先為我護法,我出去偵查一下。”
“好。”軟天音回到了寧濤的身邊,端起了手中的法器槍械,槍口正對著門口。正常情況下是不用這樣的,可是這裡距離黑火公司的老巢很近,她難免緊張。
寧濤盤腿坐在了地上,以觀音坐蓮之姿進入了體內世界。
他進,元嬰出。
下一秒鐘,寧濤的元嬰便從門板上浸透了出去。
走廊裡靜悄悄的,頭頂上的吸頂燈靜靜地發著光。
對面的房門腳下有些微的光線滲透出來,隱約還有一些奇怪的聲音傳出來。
寧濤來到了牆壁下,小心翼翼地滲透進了牆體,然後往房裡移動。
這個房間是元首附身者費朗西夫和幾個納粹重要人物,上次吃魚和見左蓓拉的房間,他很熟悉房間的結構。這一次他仍然是從那幅掛在牆壁上的油畫上探出一張面孔,然後用天眼窺探房間裡的情況。
卻就是這一窺探,寧濤的背皮頓時為之一麻。
房間裡,地上鋪著一塊油布。幾個納粹迴歸者跪在油布上,就著一個被膠帶纏著手腳和嘴巴的女孩啃咬,一個個的臉上、脖子上滿是血跡。而那個女孩顯然已經死了,但血液仍有熱氣,顯然剛死不久。
最讓人噁心的是,幾個納粹迴歸者顯然是怕弄髒他們的衣服,他們的身上都沒有穿衣服,一個個的醜態不堪入目!
喝人血,吃人肉,這種惡行簡直是天地不容!
只一眼,寧濤的惡面就被啟用了。以前的惡面被啟用還只是兇殘,可是現在一旦被啟用那就是犯病了。
呼,一股陰風吹過。
前世是狄特里希的金髮青年穆勒的頭髮頓時被吹起了一撮,正在啃咬女孩手臂的他抬起來頭來,看向了牆壁。
那股陰風正是從那個方向吹過來的。
可實際卻是,寧濤暴怒之下一腳踹在了他的腦袋上。
如果是真身在此,這一腳踹過去穆勒的腦袋恐怕都會從脖子上搬家。可是元嬰狀態下,他竭盡全力的一擊,還加上了元嬰的恐怖速度卻只是吹起了人家幾根頭髮。
費朗西夫也從女孩的脖子上抬起了頭來,也看著牆上的那幅畫:“發生了什麼?”
“有風。”穆勒說。
“怎麼會有風?”前世是蓋世太保首領希萊姆的老頭沃夫岡也從女孩的小腹上抬起了頭來,滿眼困惑地看著穆勒。
“我也不知道,好奇怪。”穆勒說。
可惜,這幾個德國人說的都是德語,寧濤根本就聽不懂。暴怒加犯病,他恨不得立刻殺了這幾個人納粹迴歸者,可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
卻不等他再去攻擊誰,或者再多“氣”幾秒鐘,他的元嬰突然不穩定了,隨後就像是有一隻大手抓著他的元嬰往後拽一樣,嗖一下就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