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李彪的聲音。
寧濤嘆了一口氣,放棄了追捕那個長髮男子的念頭。李彪身受重傷,隨時都有可能死去。他固然能追上那個長髮男子,可再回來的時候就沒有李彪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他只能選一樣。
寧濤走到了李彪的身邊,開啟小藥箱,取出一顆精品初級處方丹直接塞進了李彪的嘴裡,同時往李彪的身體之中注入了一絲靈力,幫李彪穩住心脈。
就紮在李彪胸口上的那把軍刀的位置來看,那個長髮男子顯然是想一刀扎進李彪的心臟要他的命的。也不知道是因為太黑暗的原因,還是關鍵時刻李彪躲了一下,那把軍刀並沒有紮在李彪的心臟上,偏了兩毫米的樣子。如果不是那兩毫米的偏移,李彪此刻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我能救你,但我治病有我的規矩,你要在我開給你的處方上簽字,你願意嗎?”寧濤對李彪說。
“願意,願意,快救救我……”命懸一線,李彪為了活命,沒什麼是他不願意的。
這就達成交易了。
寧濤解掉了李彪手上的身子,然後又從小藥箱之中取出了一張畫有血鎖的普通處方籤,開血鎖,將李彪拖進了方便之門中。
天外診所七星燈燈火點點,善惡鼎怒容滿面,青煙嫋嫋。
寧濤將李彪拖到了診所中間的空地上,也不管他,直接去了書桌前開惡念處方契約。在龍門客棧的時候他已經用賬本竹簡給李彪診斷過了,也就無需再診斷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李彪很緊張,很害怕。
寧濤淡淡地道:“我的診所,放心吧,只要你在處方上簽字,我一定會治好你。”
“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害怕……我好心聽到了我媽的聲音……”李彪的聲音怪怪的,“她好像在叫我的名字……可她已經死了,那年我把她治病的錢拿去賭輸了,我對不起她……”
人在做,天在看,該還的賬始終要還。
寧濤快速書寫著惡念處方契約,一邊說道:“那個殺手,你認識嗎?”
“不認識。”
“那你知道是誰要殺你嗎?”
“她。”
“她是誰,在什麼地方?”
李彪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和聯絡都是透過那臺手機,那個號碼,可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面。”
寧濤頓時皺了一下眉頭,那臺手機已經交給江好,江好也將它交上去了。不過,就算是那臺手機還在手中,那個女人也不能再與他聯絡,更不會接他的電話。
“你再想想,你與她聯絡的時候,也沒有聽到過什麼特別的環境音?比如飛機起飛的聲音,高鐵行駛的聲音,或者旁人說話的聲音?”
“我想想……”李彪陷入了回憶之中。
他很配合,只因為想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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