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
水桶裡的水不斷澆在寧濤的頭上。
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過去了。
三分鐘過去了……
“拿下來!他會死的!”曾懷武緊張地道。
拿著榔頭的便衣跟著去揭捂在寧濤口鼻上的溼毛巾。
卻就在這個時候,毛巾下忽然傳出了寧濤的聲音:“別、別、別,我還能堅持一會兒。”
就這句話,正準備去揭毛巾的便衣差點栽倒在地。
一桶水都快澆完了,他居然說他還能再堅持一會兒!
紀曉風快被氣瘋了,情緒失控地道:“澆!、繼續澆!”
咕咚、咕咚……
又三分鐘過去了,水桶裡的最後一滴水從塑膠桶裡滴落下去,墜落在寧濤的臉上的溼毛巾上。
寧濤沒有動靜。
“昏了嗎?”郎威問。
“快看看他,別在這裡弄出人命!”曾懷武著急地道。
溼毛巾被揭了下來。
寧濤睜開了眼睛,一個笑容綻放:“沒水了嗎?去接水啊,我們可以繼續玩水。剛才,水從高處墜落下來,擊打在臉上的感覺就像是瀑布之下沐浴一樣,很舒服。快,再去接一桶水來,我們再來一次。要不,乾脆接一根水管過來也行。”
一地下巴。
拿著榔頭的便衣突然情緒失控,一榔頭砸在了寧濤的腦袋上。
咚!
沒有腦袋開花,沒有鮮血噴濺,只有一張瞬間冰冷下來的臉龐。寧濤嘴角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冰冷地看著拿榔頭砸他頭的便衣。
那個便衣心中一寒,蹬蹬退了兩步,手中的榔頭也脫手墜落在了地上,哐噹一聲響。
“舅,你快想辦法啊!”紀曉風已經失去理智了:“用槍啊!”
曾懷武的手下意識地伸向了腰間,可並沒有真正將槍拔出來。
這時寧濤的上身微微抬了一點起來,然後撞了下去,那隻椅子咔嚓一聲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