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爆炸聲震得莎琳塔爾曼的耳膜嗡嗡直響,黑色的硝煙散去,她看到了掉在地上的一隻腿,還有對面過道牆壁上的塗滿牆的碎肉渣子,一隻灰白的眼睛正直盯盯的看著她。
“啊——”莎琳塔爾曼一聲尖叫,昏死了過去。
林清華將法器霰彈槍放進了金屬箱,提著金屬箱從轟開的窟窿中走了出去。
他的臉,眼睛不是林清華的臉。
佛羅倫薩的警察、特警衝進了鳶尾花酒店。
半個小時候後。
佛羅倫薩大學醫院。
幾個醫護人員從手術室中走了出來,一個醫生摘下口罩,神色凝重地道:“抱歉,我們盡力了。幾顆子彈擊中了他的肺,還有一顆傷了他的肺動脈,我們沒法取出那顆彈頭,你們去見他最後一面吧。如果你們需要牧師,可以來醫生辦公室找我,我為你們聯絡。”
莎琳塔爾曼癱坐在了椅子上。
半個小時前,警察衝進了那個房間救醒來了她,也發現哈雷波切還有呼吸,便將哈雷波切送到了醫院來急救。她的心裡抱著一絲希望,可是現在這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她知道哈雷波切暗戀她,一直在追求她,她雖然沒有接受,可兩人畢竟是一起長大的,有著深厚的友誼。對她來說,哈雷波切其實比約瑟塔爾曼更像是她的哥哥。哈雷波切就要死了,她怎能不傷心?
“莎琳公主,你要進去見哈雷少將最後一面嗎?”瑞天駐佛羅倫薩領事館的領事問道。
同在手術室前等候的還有好幾個領事館的工作人員,一個個都很傷感的樣子。
莎琳塔爾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擦掉了眼角的淚水,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我進去看看他,你們就留在外面吧。”
這時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我進去看看吧,我覺得他還有救。”
莎琳塔爾曼慌忙轉身過來,在她的視線裡,一個揹著小藥箱的華國青年正往手術室這邊走來。
寧濤來了。
莎琳塔爾曼一見寧濤,情緒突然失控,她衝向了寧濤,憤怒地道:“你竟然報警!你就不怕他們殺了我嗎?”
“你不是得救了嗎?過程和方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寧濤腳步不停,直接往手術室的門口走去。
莎琳塔爾曼忽然伸手抓住了寧濤的胳膊:“你究竟是什麼人?告訴我!”
寧濤停下了腳步:“你確定你要在這個時候問我這些嗎?比哈雷波切的生命更重要?”
莎琳塔爾曼被這句話驚醒了,也意識到了自己正在犯一個愚蠢的錯誤,她跟著就鬆開了寧濤的胳膊:“快、快救救哈雷。”
“你知道我的規矩,看著門,任何人都不能進來。”寧濤留下這句話進了手術室,順手關上了門,並將門反鎖。
手術檯上,哈雷波切的意識已經處在昏迷狀態,心電監護儀上的象徵心跳的波浪曲線幾乎變成了直線,偶爾才會跳動一下。
寧濤來到了手術檯前,伸手按住了哈雷波切的胸膛,一股靈力注入了進去。
心電監護儀上的曲線頓時躥升起來,心跳的數字也從個位數變成了兩位數,不斷往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