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降妖缽,可惜被那條白蛇給毀了。”法空大師嘆了一口氣,“寧施主,你覺得你和那兩個蛇妖在一起會有好結果嗎?你可知道,那許仙是九轉靈根之身,而你是天生之人,你比那許仙還要稀罕珍貴。一旦你們在一起,而那兩個蛇妖珠胎暗結,懷上鬼靈胎,那可是違天道的大事情。就算貧僧不出手,也有正道修真人士出手降妖除魔。”
寧濤沉默不語,自古人妖殊途,這道理他是懂的,可以想到青追,他的心就隱隱作痛。那個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甚至願意為他去死的天真蛇妖,他怎能辜負她的情義?
法空大師說道:“貧僧今日請寧施主過來就是想與寧施主聊聊真實的許仙與白蛇的故事,然後聽聽寧施主的想法。”
寧濤結束了沉默:“大師的師父法海收了那個白青衣,她是什麼下場?”
法空大師的眼神凌厲:“形神俱滅。”
寧濤心中頓時一沉,他從法空的眼神感覺到了震懾的意味。這也讓他感到不舒服,甚至是反感。這法空大師將他約到這裡來,不是為了商討怎麼除掉白聖那個惡魁,卻要他與青追還有白婧斬斷關係。白婧還好說,可青追與他同生共死,為了幫他賺取診金甚至不惜違背天道,身背大罪孽,那能是說斬斷就能斬斷的嗎?
法空大師語氣放緩:“寧施主,貧僧知道一時要你做出決定很難,這樣吧,等你和子嫻滅了白聖那妖孽,你再給我一個答覆可好?”
寧濤忽然咧嘴一笑:“我為什麼要給你答覆?”
法空大師頓時愣了一下,他顯然沒料到寧濤會這樣回答他,而且說的還是這樣的話。
寧濤接著說道:“拋開我的私事與你無關不談,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我為什麼要給你答覆?”
心頭火起,他連大師都懶得稱呼了。
唐子嫻怒容滿面:“寧濤,你說話客氣一點!”
寧濤冷哼了一聲:“面子是人給的,客氣也是相互的。那白聖是一方惡魁,壞事做絕,這位大師不去除白聖那個妖,卻來管我的事,這不好笑嗎?我家那兩個蛇妖現在是神州慈善公司的創始人,專門做善事,礙著這位大師什麼事了?壞妖不除,卻要針對好妖,這又是什麼道理?”
白婧語塞。
法空大師卻始終保持著平靜的心態,不溫不火,面帶微笑的聽寧濤說著這些話。
寧濤站了起來:“話不投機半句多,告辭了。”
法空大師說道:“寧施主不要著急,稍安勿躁,且聽我把話說完。”
寧濤盯著白鬍子白眉毛的法空大師,心中越覺得他像《新白蛇傳》裡面演的那個法海和尚。還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啊!
法空大師也站了起來,朗聲說道:“這天地執行有它的法則,是法不能違,你怎能逆天而為?”
寧濤心中有些煩躁:“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古時候的那一套大道理就不要再講了。你說天地執行有它的法則,我相信。可這宇宙每時每刻都在進化,萬物也都在進化,適應宇宙的變化,優勝劣汰。古時候的那一套傳承到現在,我們這邊的修真界連個法器都煉製不出來了,可你看西方世界,人家都拿著與科技結合的法器打過來了。那白聖,甚至推出了由錢入道的修真理念,你卻還在這裡勸我人和妖不能談戀愛?你有這閒心,我卻沒這時間,告辭。”
說完,寧濤往外走去。
法空大師突然開口誦唸經文:“叭咪呀哆啦轟麼……”
這梵音入耳,寧濤的頭突然疼痛了起來,那感覺就像是鑽進了一大堆蟲子正在啃咬他的大腦一樣。
這時唐子嫻忽然出聲說道:“這是大師的降魔法咒,你聽聽吧,去一去你身上沾染的妖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