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扔掉了手中爆開的竹劍,很有禮貌的對兩個倒在地上的空手道武士鞠躬,還說了一句客氣的話,“承讓了。”
兩個空手道武士一個昏死,一個有眼睛也看不見,這句承認了等於又在他們的臉上抽了一巴掌。
“你太過分了!”武田玉夫怒道:“說了點到為止,你竟然下了那麼重的手!”
寧濤不溫不火地道:“這就是點到為止,他往我腦袋上劈一劍,劍都劈斷了。我往他的腿上劈一劍,劍也斷了,這難道有什麼不公平嗎?”
只允許你把我往死裡打,我打你狠一點就暴跳如雷,這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呵呵呵……”武田玉夫笑了,臉色的怒意轉眼消失,“說得好,這是一次很公平的比武。他劈你一劍,你劈他一劍,這的確很公平。真是沒想到寧先生的功夫如此高強,失敬失敬。”
說完,武田玉夫輕抬雙手,啪啪鼓起了掌來。
啪啪啪……
所有的日本人都為寧濤鼓掌,可沒有一個日本人的臉上有笑容,也沒有一雙眼睛裡有敬意。這掌聲,是冰冷的掌聲。
寧濤笑了笑,“謝謝。”
他也不是真心說謝謝。
進來兩個侍者將兩個受傷的空手道武士抬了下去,還有人用抹布擦掉了掉在地板上的血跡。隨後,那個日本藝伎又回到了她剛才離開的位置上,開始彈奏三味線。
寧濤回到座位上坐下,看了克羅亞瑟一眼。
克羅亞瑟從寧濤微笑了一下,那笑容頗為友善。
林清妤湊到了寧濤的身邊,烏溜溜的眸子裡滿是崇拜的神光,“阿濤,你好厲害,你什麼時候學的功夫,我怎麼不知道?”
寧濤說道:“我很小就開始學功夫了,祖傳鐵頭功。”
“鐵頭功?”林清妤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你的頭那麼硬,挨那麼重一下都沒事。”
寧濤只是笑了笑。說謊固然不對,可是有時候他卻不得不說謊。不過這謊言並不只是對林清妤說的,還有在座的所有人,所以他的聲音所有人都能聽見。
“原來寧先生是自幼就習武,難怪功夫這麼厲害。我以為華國的功夫已經失傳,卻沒想到今天見識到了真正的華國功夫,這次華國自行真是不枉此行啊。”武田玉夫說,臉上滿是笑容,給人一種很誠摯的感覺。
寧濤說道:“武田先生過獎了,我看武田先生走路龍行虎步,神氣內斂,你也是一個功夫高手,要不我們切磋一下?”
什麼人能逃過他的眼睛?他一眼望術便對武田玉夫的身體情況瞭如指掌,怎會不知武田玉夫是一個比剛才那兩個空手道四段的武士厲害幾倍的存在!
寧濤說得委婉客氣,可對武田玉夫來說卻是一個明明白白的挑釁。
武田玉夫的眼眸裡閃過了一絲怒意,可那一絲怒意轉瞬即逝,他笑著搖了搖頭,“我不過學了點皮毛而已,不值一提,我不是寧先生的對手,所以還是免了吧。不過,我雖然不敢跟寧先生你比武,可我敢跟你喝酒,我敬寧先生一杯,希望我們能成為真正的朋友。”
就這份隱忍的能力,這個武田玉夫就不是簡單的人物。槐克兵與他相比,差得太遠。
“這個武田玉夫不簡單啊。”寧濤心中暗暗地道,面上卻露出了笑容,他也舉起了酒杯,與武田玉夫碰了一下杯,然後喝掉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