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你幸虧是逃出來了,要不然我們回去怎麼跟老大交代?對了,嫂子,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虛虛實實地忽悠了炎旭,然後……關鍵時刻是吳銘子救了我。”說起吳銘子,顧七七的目光落在了古星天的身上,見得老頭脊背僵了一下,隨即回過頭來,目光灼灼地問顧七七:“那兔崽子呢?”
顧七七搖頭!
“兔崽子,敗壞門風,老子見了他非抽死他不可!”
“前輩,也許他是有苦衷的呢?”
“什麼苦衷?那小子十歲就跟了我了,我虧待過他嗎?我要是虧待了他他大可以走,搞出這一處是怎麼回事?臭小子,以後別說是我徒弟……”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麼,老臉一哽,打住不說了。
晨曉敏感地看著他,半晌:“師父,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什麼我知道什麼?”老頭兒哼了一聲,避開不談。
晚上,晨曉跟古小鈺說起這事的時候,小丫頭歪著腦袋很是糾結。
糾結過後,終究還是將知道的事情告訴了晨曉:“其實,大師兄雖然從小跟著師父,但卻不是孤兒。”
“他的父母呢?”
“在牢裡。”
“……”
“有一次我無意中問起了大師兄,大師兄發了好大的火。後來師父才悄悄跟我說以後不能提起他們。”
“為什麼?”
“怕他難過吧!大師兄的父母都是打工的,本來夫妻兩人勤勤懇懇的生活也算無憂。誰知有一天他爸爸突然被他家老闆誣陷,說是偷了他們家的錢。他爸爸著急辯解,錯手之下殺了人。他的母親心疼老公,自己去警局自首了。原意是想替老公頂罪,換他在家好好照顧兒子的。誰知道那老闆的老婆很有背景,一告之下,兩人成了合謀殺人。”
“該死!難道就沒有人為他們翻案嗎?”
“大師兄成年後,有幾次向法院起訴,但都沒訊息。後來可能是看透了一些事吧,漸漸的,他更加孤僻了!”
古小鈺難過地把玩著手中的圓珠筆,看晨曉凝眉沉思,她咬了咬下唇,請求:“晨曉,答應我。不管這事和大師兄有沒有關係,我們找到人之後,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哪怕只有一絲絲的可能,她都想站在吳銘子的身邊,希望他是被冤枉的!
晨曉點頭。
厚實的手掌輕柔地摩挲著她的秀髮,這個善良的女孩,她雖然淘氣,但卻是純真的!
……
醫院的另一頭,顧七七守候在封景的身邊,看著虛弱的他緩緩從睡夢中醒來,忙湊了上去:“怎麼樣?你還好嗎?”
“嗯。”封景反手握住了她的手,醒來的第一件事,能看到她,真好。
“阿念呢?”
“回來了!景陽山的事情有天警官幫忙,媒體那邊也沒再報道。阿景,醫生囑咐你要好好休息,什麼都不要操心。”
“好!”病床上的男人嘴裡應著好,卻掙扎著要坐起來:“七七,把我的手機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