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是因為……”
“你”字突然在唇邊打住。封小於目光飄虛地瞅了瞅窗外，哼聲道：“還不是因為那母子太小人了？這麼多年了，陰謀陽謀，從沒斷過。”
“他們一直都在封景的背後動手腳？”顧七七皺眉，她以為，唐虞禮是回國後才變壞的。
封小於說起以前的事情，那叫個滔滔不絕：“我跟你說，打從老頭兒把那女人帶回來之後，我家就從沒安寧過。要不是因為他們，我媽媽也不會死！”
“你媽媽……”
“外面的人只知道她是為集團鞠躬盡瘁，操勞而死。其實我和我哥都知道，那不過是老頭兒的障眼法而已！我媽她是承受不住丈夫背叛的事實，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自虐，要不然，她也不會得了厭食症……”
“厭食症？”
“嗯，我媽媽是因為厭食症和抑鬱症才死的！嫂子，這件事情你知道就好，可別讓我哥知道是我說的。”
“為什麼？”
“難道你不覺得我哥挑食得很厲害嗎？”
“……”曾經一起吃飯的畫面浮上腦海，顧七七錯愕的：“我以為他是故意整我……”
因此每次，他挑剔地夾起一塊美食之後，總會以各種各樣奇怪的理由丟到她的碗裡來。還嘲笑她是什麼都吃得香的小豬，好養活……
“咳咳！”封小於看她這後知後覺的反應，為哥哥默哀三秒鐘。
七七眉頭緊鎖：“小於，他最近吃飯怎麼樣？”
“誰知道呢！他從來都不和我吃飯的。而且長大之後，我們的工作都很忙，有時候我放假，特地去集團約他吃飯，他都不搭理我。哦，對了！”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嗎？那天就是他無情地拒絕了我的邀約，把我一個弱小女子逼上天台，要不是你的溫柔感染了我，我險些就香消玉殞了……”
看封小於委屈地做西子捧心狀，顧七七的唇角抽了抽。心底裡打鼓著：真有她說的那麼誇張嗎？可她每次和他一起吃飯的時候，都覺得他的胃口挺好的啊！
“嫂子！”封小於非常嚴肅地抓住了她的手，彷彿接下來要說的話是神的囑託：“嫂子，你快點兒好起來吧！我哥的身體就全靠你了！”
“……哦……”她怎麼覺得自己責任重大呢？
顧七七又跟封小於打聽了一些事情，關於封景和唐虞禮的過去。小妮子並不是很願意告訴她，理由是：“誒！我覺得這些事情你應該去問我哥，夫妻之間分享成長，那不是最能增進感情的麼？”
“我們不是夫妻了。”
“哦……那你還打聽我哥的事情做什麼？”封小於突然把臉湊過來，眨巴眨巴著大眼睛，臉上寫著促狹。
顧七七乾咳一聲，別開眼：“我打聽了嗎？明明是你自己跟我說的。”
“那你還不是聽得津津有味？”
“……”
“好啦好啦！快點兒把蘋果吃了吧，要不然我哥知道了，又怪我沒照顧好你。”封小於巧笑地看著顧七七，沒有錯過她說起封景時不同於以往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