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呂氏氣到大年夜想刀人的左文軒,哪兒去了?
話要從他下午出門那會兒說起。
今日可是大年夜,再喪心病狂的商家也沒有不關門歇業的。
那他能上哪兒置辦東西去?
大街上半個人影子都找不見。
最後他終於想到了,那個上午對他們很是和氣的百夫長。
都住一個坊,他只敲了一個鄰居的門就問到了陳千夫家裡的位置。
陳千夫今日給左氏一族安排完院子下班後,整個人彷彿都被掏空了靈魂。
已經在炕上躺了一下午。
腦子木呆呆,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那位清凌凌的美人。
三十出頭的他正值壯年,他家婆姨去年在生第五胎的時候一屍兩命了。
掰著指頭算一算時間,都當了快一年的鰥夫。
當然,以他現有的身份和地位,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今日之前,他覺得他輩子都不需要再成親。
每天早上在不同女人的炕上醒來,再被人小心翼翼伺候的日子簡直不要太好過了。
可是,在見到甘明蘭之後。
過往睡過的所有女人都在腦子中退散開來。
他感覺自己比十八歲那年還上頭,胸口裡有一團炙熱的火在烤著他。
胡思亂想了一個上午,左文軒就找上了門來。
真是瞌睡來了遇到了枕頭。
陳千夫大喜。
他連連吩咐自家大閨女和二閨女,快速張羅出了一桌子好酒菜。
拉著新來的大兄弟就要與他喝上幾杯。
左文軒不過是想打聽點買東西的渠道,哪裡敢在人家吃飯喝酒,連連拒絕:
“使不得,使不得,官爺您實在太客氣了!”
陳千夫笑容一收、臉一拉:“怎地?這是看不上我這人,還是看不上我家的酒肉?”
都說現官不如現管。
今後這人就是他們這群人的頂頭上司!
左文軒趕緊道歉,並陪上了十二萬分的小心。
陳千夫這樣的老油條想要套人話,還是有兩把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