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茹州入南河府的必經之縣,駐了一個千戶所。
此時官道上,就有一個關卡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個關卡位置也很絕妙。
左邊是甜水江,右邊是禿鷲山。
甜水江是一條自然河流,也是南河府的主要漕運要道之一。
寬約百丈、深不可測,水勢湍急。
前幾日的持續強降雨,甜水江的水位又高出了好一截。
禿鷲山是遠近有名的光山禿嶺。
該山嶺海拔一千多米,山上全是懸崖峭壁,且寸草不生。
想要繞過這個關卡,只能翻山或逆流而上。
正常人自然不需要去犯這樣的天險。
他們這四百多人抵達關口的時候,前面已經有十幾個行人在排隊等候了。
這個衛所的府兵們,貌似工作的效率也不高。
一個行人從進棚到出棚,目測要十到十五分鐘時間。
甘明蘭大為不解:在邶國出門能證明自己是自己的,就是路引,上面有名有姓還有身高體貌等描寫,這還能查出什麼花樣來?
押解官差們自是不怕與地方駐軍打交道的。
兩個頭目下了馬車。
招呼起大家:“禁聲,照之前行走的順序排好佇列,做好被檢查的準備。”
男人們站在了前面,老人居中,甘明蘭等人帶著各自的娃靠後。
石頭寨的漢子們一改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蠻橫樣,一溜煙都躲到隊伍最後方去了......
左文康覺得最近一個月他的身板越來越結實,耳力與之前都不能同日而語。
他竟然能清楚的聽到,五十米開外排隊行人們的抱怨聲。
“不知怎的,這幾日過關查得特別嚴,太耽擱咱往返於南河府做買賣了。”
“誤時就不說了,剛才我聽到前面的行商帶了半車的鹹魚都被罰了五兩銀子呢。”
“甚?難道鹹魚都成違禁品了?”
“倒也不違禁,但要繳漁鹽稅。估計那行商的鹹魚沒納稅,就被罰了唄。”
“嘖嘖,半車鹹魚都要納稅,這不就是變相那啥麼?”
“噓,小聲些,府兵們的官田這次洪澇也絕收了,就當行商們為駐軍做貢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