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一路,我們的公款要是花光了,可再找不到借銀子的地方了。
好在今日手頭寬裕了些,我已經派人去了附近的鎮上買粥、買饅頭。
當然,功臣們自是不同,她們可以吃肉包子和雞蛋......”
羅氏翻了一個大白眼,低聲對甘明蘭道:“咱家不吃那虧心的粥和饅頭,肚子餓了,花高價錢從他們手裡買!”
她們這些上了年紀的,成日都低著頭不敢言語。
只恨自家不是聾子或瞎子。
對於自家這個兒媳婦,老太婆們是既羨慕又嫉妒。
誰能不羨慕?
同處淤泥中,你不嫌我,我不嫌你才能是同類。
甘明蘭這麼一個貌美的女人,居然企圖出汙泥而不染。
確實戳了部分婦人的心。
明面上倒也不敢得罪於她,就隱隱的排擠。
離她遠遠的。
唯有佘氏和左馳瑕,一有機會就往甘明蘭母子身邊湊。
左馳瑕已經成功的教堂弟,學會了“左”字的書寫。
肥仔與他爹商議改名這事,得了一頓胖揍。
厭學的情緒一日比一日濃。
看著自家兒子拿小堂弟無可奈何的表情,佘氏也情不自禁的笑了。
她的笑容如同夏日的清風,頗有幾分瀲灩。
對甘明蘭,有的是打心底裡的感激:
“若不是你隔天送一次鹽水,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成為她們中的一員。在我家遐兒能否活下去這一件事上,啥樣的委屈我都能忍。”
甘明蘭搖頭:“只要想活下去就有一百條路可以走,她們不過是選了一條最捷徑的路而已。”
佘氏楞在當場:“女人還有什麼路,是可以填飽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