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手上的這把手槍,也絕非是做做樣子的裝飾品——她的確有那個膽量和魄力開槍,就如同她那冰冷到了極致的表情一樣,無情而冷血。
等等!
話說回來,雷月明明開了一槍,可二哥為何沒死?
之前,當二哥決心賭一把的時候,大家就已經在腦海裡面幻想二哥腦袋開花、腦漿迸裂、血液騰飛時的畫面了。
畢竟,雷月手中的手槍,是正對二哥的腦門的啊。
可此時,映入眾人眸間的,除了些許碎肉和血跡之外,便再無其它。
抬頭一看,眾人頓時釋然——二哥的左耳,已然脫離了他的腦部,就此如同一塊豬肉一般,彈飛至三米之外。
同時,鮮血也從他左耳的傷口處瘋狂飆湧,將他的衣物以及身體周圍的東西,全部染成了血紅之色。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雷月是如何做到,在那種時候,還能刻意移開槍口,只朝著二哥的耳朵開槍,而不一槍崩了他的腦袋?
還有,為什麼所有人不曾注意到她曾刻意挪開過手中的手槍?
這著實是匪夷所思。
而直到現在,眾人這才猛然恍悟:眼下的這個高挑美女,不僅僅是有著一雙大長腿、不僅僅有著窈窕而又高挑的身段、不僅僅有著一張美的讓人邪欲氾濫的臉蛋,同時,她還有著一顆殺手的心,一身讓所有人猜不透的秘密。
她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她所表現的冷靜和冷血,完全超乎了眾人對她的認知?
對此,誰的心中都沒有答案。但此時,誰都不敢開口打破車廂內的壓抑氣氛。
畢竟,二哥所遭遇的慘狀就在眼前——而直到現在,二哥似乎還無法從左耳被“斃”的疼痛中緩過神來,正不要命地跺著雙腳,如同發了瘋一般嚎叫著。
但即便如此,雷月的眼神依舊無比冰冷。
“現在,你還懷疑我這把手槍的真假嗎?”雷月的聲音依舊冰冷無比。而當她的話音落定之際,那漆黑的槍口,便又對準了二哥的腦袋。
“這一次,我只是給你點教訓。若再有下一次,我保證,我不會再刻意挪開槍口!”她的言下之意,自然是直接斃了二哥。
此時此刻,二哥雖因失去了左耳的疼的死去活來,但他的理智猶在。所以,即便左耳處傳來的疼痛感已經讓他的意識有點兒模糊了,但他卻根本不敢亂來,生怕眼前的美女真會一槍斃了他……
……
對於9號車廂內的所有人來說,雷月方才開槍射擊二哥耳朵一事,依舊只是一個小插曲而已。
因為,老三等人不會因二哥那疼得死去活來的模樣,而就此駐足頓留。
他們必須得為自己做考慮。
“既然如此,那就委屈二哥了。”老三終於放話了。而他的這一番話,也頓然令其他的劫匪以及阿麗緩過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