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倘若她以前不給他錢的話,那他就不會去碰毒,更不會淪落至無法自拔的地步。
他一口咬定,是她害了他,她必須要對他負責。不然的話,他做鬼也不會放過她。
他苦苦糾纏。
百般無奈之下,石馨蕊心軟了。
再怎麼說,她與黃安斌之間,也算是差點兒結為夫妻的同鄉;就算他們二人最後終究沒有修成正果,但他們之間畢竟有過婚約。更主要的,以前,黃安斌的家人也挺照顧她的家人的。
她向來把恩情看得很重。
她覺得她對黃安斌有所愧疚。就算她這些年來也給了他不少錢,算是還清了她曾欠他的。但是,她曾欠他父母的呢?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呀!
最終,她在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後,便赫然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那便是:讓黃安斌住進她家。由她提供他的一日三餐。然後,她在設法替他戒毒。
對此,黃安斌自然是巴不得,索性,毫不猶豫地便答應下來,當天便住進石馨蕊家中。
自那之後,他便仿若成了石馨蕊所養的一條狗。除了日日遊手好閒之外,便是回來睡覺吃飯。
後來,石馨蕊上網搜了許多戒毒的方法,繼而買了很多種藥,欲圖以此替黃安斌戒毒。而剛開始的時候,黃安斌還挺配合的。但是後來,當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毒癮時,竟然將她家中的家電搬出去賣了,從而換取現金,購買毒品。
甚至於,他還會跑到石馨蕊的店裡,私自提走一筆錢,然後偷買毒品,以解毒癮。
變本加厲的他,身體每況日下。以至於現在,他已然變成了半死不活的模樣。石馨蕊生怕他哪一天就真的死在了自己家中,這才找上陳浩,希望後者能看在她的面子上,治好黃安斌的毒癮……
……
陳浩徹底地無語了。
說實在的,他是真不想幫石馨蕊這個忙。
但石馨蕊說,這是她欠黃安斌一家人的。無論如何,她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黃安斌死在這裡。否則的話,日後她該如何向他的家人交代。
“蕊姐,你以前不是說,你在老家已然無牽無掛了嗎?而且,當初黃安斌父母得知你患有重病時,二話不說就解除了你與黃安斌的婚約……他們對你這般無情,你為何還要給他們一個交代?”陳浩很是不解。
“有些事情,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的清的?”石馨蕊苦笑著:“當初,我爸爸逃離老家的時候,可是欠下了不少賭債。若不是黃安斌父母出資幫我們家渡過難關,那我媽媽也不會過幾天好日子,而我,說不定已經被人抓走,去抵父債了……”
按石馨蕊所說,即便黃家的人,對她百般絕情,但以前畢竟幫過她。哪怕他們對她的好,不足以彌補對她所造成的傷害,但是,她恨歸恨,卻不能忘掉那丁點兒恩情。
陳浩真不知該說她善良,還是該說她傻。
“可是……”陳浩的情緒顯得有點兒激動:“好好好,就算你要報恩,但是,你卻也不能收留黃安斌啊。萬一他逼著你吸毒怎麼辦?萬一他對你有所不軌,又怎麼辦?萬一……唉,不說這些,光說他在你家吸毒,就已經害了你。你可知道,在華夏的法律中,收留吸毒人員,縱容他人吸毒,也是一項重罪呀!”
向來善良的石馨蕊,何曾想過那麼多?
哪怕到了此時,她的心裡,依舊沒有多少顧忌。
“浩,我不想聽那麼多道理。我只想求你再幫我一個忙,行嗎?”不用說,石馨蕊是想求陳浩替她醫好黃安斌。
“你曾說過,你是玄醫,是無所不能的。而且,我那一身讓無數醫生都為之搖頭的面板病,你也給治好了。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改善黃安斌的體質,並解除他的毒癮,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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