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那天是我們第一次說上話,真正見面的時間應該是八月十五號,那時候的你還是一頭利落的短髮,可沒現在長髮及腰,穿著警服。”
林懷柔訝異,“記得這麼清楚?”
“當然,剛來天州市就見著這麼一個大美女,估計這輩子都忘不了。”他燦笑著,手中的棍子胡亂的在火裡戳弄著。
聽得此話,也不知是不是發高燒心裡難受,她環抱胸前的手抽離出來,一隻手捋了捋額頭還有些溼的秀髮,繼而做無語狀扶著自己發燙的額頭。
見狀,屈謹言覺得好笑,“我說的可是實話,咋的,不信呢?”
“別撿好的說,我不愛聽,也不會信。”
“想不到你一個警察,內心這麼暗黑,不會是臥底吧?人與人之間的基本信任都沒有。”
微微嘆了口氣,林懷柔無力的白了一眼屈謹言,“我要是死了,估計不是因為高燒,多半是被你氣死的。”
屈謹言沒在玩笑,伸手往林懷柔的額前探了探,隨後又跟自己的額頭對比了一下:“怎麼樣,心裡難受嗎?”
林懷柔強顏歡笑:“沒事,放心吧,還死不了。”
“那有興趣聽我講個故事嗎?”
逐漸低垂的眼眸明亮了幾分,偏頭看去剛好和正色的屈謹言相對視。
片刻,林懷柔移開了目光,“只要不是損我的,願聞其詳。”
屈謹言一笑置之,面容當即正色了起來,將放在火裡已經燒紅了的棍子抽了出來,再次揮滅上頭燃燒起來的火苗。
“這是關於一個女孩的,我也僅僅是從側面瞭解,就簡單的說說我個人的看法和心裡感受吧。”
見他認真模樣,且肅穆著,這是不多見的,林懷柔不經對其口中的那個女孩有些好奇。
毫無疑問,這個能從屈謹言口中說出的女孩,肯定是跟他息息相關,有著較好關係,甚至是說親密的。
高漪漣?
她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未曾見過面的女人的名字來,繼而才是高漪靈,最後葉茹竹的身影都是浮現在她腦海裡,直到她聽見屈謹言娓娓道來的那個故事後,以及他口中的那名女孩時,她身軀一顫,一陣愕然。
“最初見她的時候,正是我剛來天州市人生處於低谷的那段時間。那些天裡,我挺鬱結的,心情自然也說不上好,便初到了住房的海邊散心,這才得以與她邂逅。
她確實是驚豔到我了,僅僅是看見半邊的側顏,就留給了我很深的印象。
自那之後,因為住房位置的關係,我每每都會習慣去那邊走上一走,隔三差五的便會看見她。有時她會和平常一樣,深沉茫然的望著海邊一動不動,直至太陽下山才肯離開;有時候也會在深晚的時候出現,但這個時候如果不出意外,她大多都會買了啤酒在夜幕下獨飲著。
如此,這樣過了一個多月,期間碰見她許多次。直到有一天,興許是因為工作的關係吧,我心情挺好的,那天也正好又碰見了她,有些心血來潮,便主動跟她搭了話,也就從那個時候開始,原本兩個毫無交集的人,正式彼此出現在對方的生活裡。”
屈謹言頓了會,用棍子在地上胡亂畫著,想到以前的那些光景,他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其實第一次跟她搭話挺尷尬的,她看了我半天,好似很奇怪我為什麼跟她說話,過了許久才禮貌性的點了點頭,便不再搭理我。
而我這人可能有點賤吧,第一次沒跟她說上話,反而還激起了我的興趣。之後的日子裡每次看見她,都會主動過去搭話,會講些冷笑話,有時也會帶上平常她喝的啤酒,好似當時最大的樂趣就是撬開她的嘴,聽聽她的聲音。”
“最後還不是讓你得逞了......”火光下,有著幽幽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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