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梁煥卿乖巧的點點頭走上前去。
“在王府住的可還習慣?”夏容馨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旁邊,笑著寒暄道。
梁煥卿點了點頭:“一切都還習慣。”
“若是因為王爺不在覺得煩悶了,可時常進宮來,本宮和公主都在這兒,都是一家人,不用覺得麻煩。”夏容馨輕聲說道。
“多謝母妃體恤。”梁煥卿表面上雖然答應著,但心裡一點兒都不認同。
在宮裡哪兒有在王府舒服呀,沒有人上門拜訪時,便可睡到日照三竿才起,時不時還可以出去逛一逛街,宮裡遠沒有這般自在。
“王爺可曾有給府裡寄書信呀?”夏容馨問道。
梁煥卿微微一愣,看了一眼齊望舒,而後道:“王爺在前線戰事繁忙,想來是沒有時間寫書信的。”
“他從來都這樣,性子冷淡的不行,自從搬出皇宮後,本宮不去問他,他也從來不來和本宮說他近來的狀況。”夏容馨對這一雙兒女也是操碎了心。
“想必王爺是不想讓母妃操心罷了。”梁煥卿不知說些什麼,也只好附和著。
“也罷,兒孫自有兒孫福,本宮眼下也沒有心思多去管你們了。”夏容馨略顯疲態。
雲惜姑姑站在一旁,見夏容馨搖頭嘆息,便上前擺正靠枕好讓夏容馨倚靠著休息。
這幾天來,每每去勤政殿時,何公公總說陸繪靈在裡面陪著,皇上不便見人,這連著都有五六天了,皇上都沒有進過後宮,成日便是與陸繪靈在一起,就連早上看奏摺是也破例允許她陪著。
後宮眾嬪妃何時有過這樣的待遇?
不僅如此,前朝太子殿下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招,竟然讓皇上對他委以重任,時不時還總能聽到皇上下旨褒賞東宮,這讓夏容馨著急的不行。
太子殿下本就是名正言順的儲君,只要他表現的不那麼頹廢,那麼便可順理成章的成為皇帝,可這樣一來,她與齊景欽多年來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可眼下齊景欽遠在塞外打仗,朝堂卻一時間風雲詭譎,變化多端,她只一個深宮后妃,沒有可以扭轉乾坤的權利,也遠沒有陸高鴻那樣的背景,是怎麼也不能改變局面的。
這一切,都被夏容馨歸咎於陸繪靈入宮:一定是陸繪靈,這一切都是從陸繪靈進宮開始改變的。
齊望舒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縮在梁煥卿後面默不出聲,幾乎讓人沒發現她的存在,再過一會兒只要母妃要休息便會讓她們回去,那麼她也不用捱罵了。
齊望舒如是想著。
“你別以為你縮著腦袋在那兒本宮便發現不了你了。”夏容馨倚靠在軟枕上,雲惜姑姑正慢慢的替她揉著正脹痛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