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時間拖得越久,他就越是不敢去見秦瑞蘭,心中知道對她有愧疚,就更是難再見她了。
魏深低著頭要溜走,但是月白卻是一眼就看見了他,見到他要走,連忙就追上前去,說道:“魏將軍!魏將軍!”
魏深像是逃命一樣,連忙就要走,此時梁寂和秦遠道在去了勤政殿和皇上議事,周圍的人都沒有辦法替他解圍。
“魏深!”月白氣極了,直接喊出他的名字。
魏深心中已然知道躲不過了,倒不如就直接面對吧。
他站在原地,心中嘆了一口氣,月白追上前來,說道:“你躲什麼?”
魏深沒有說話,他確實是在躲著她們,魏深沒有打勝仗回來,心中感到挫敗,更是對未來的一種迷茫的狀態一,於是心知秦瑞蘭找皇后娘娘從中間轉圜,才更不願意面對。
這種事情,他私底下都不願意去說,若是鬧到皇后娘娘那裡,自己就不得不說了。
月白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說道:“皇后娘娘傳你去乾寧宮,跟我走吧。”
魏深動都沒動一下,月白著急的看著他,說道:“皇后娘娘的話你都不聽了是吧?”
魏深說道:“可以跟皇后娘娘說,微臣身體不適,改日再去拜訪。”
說完,魏深就要離開,並不是不願意遵循指令,只是這種兒女情長的事情,還是不願意讓旁人插手,再加上,現在魏深自己都沒有考慮好,就連他自己都沒有考慮好,都沒有說服自己做出這樣的決定,還怎麼樣才能說服秦瑞蘭呢?
月白急著說道:“你到底是在逃避一些什麼?從北境回來之後,你除了入宮述職便是誰也不見,你究竟是在逃避一些什麼?”
月白知道魏深到底是在躲避什麼,不就是不願意再見到秦小姐了嗎?可是當初他走的時候沒有留下一句話,秦小姐等了他那麼久,到如今他也是活著回來了,為什麼就是不願意見她呢?
“你是在外面有喜歡的女子了嗎?”月白忽然問道。
她這話不單單是為秦小姐問的,也是在替自己問的,倒也不是問魏深,而是問棹棋,為什麼當初他們都是一言不發就走了,其中一點訊息都沒有,是真的沒有感情了嗎?
愛會消失嗎?還是說已經轉移到了另外一個人身上去呢?
魏深不明白為什麼月白問這樣的話,於是左右看看,好在沒有什麼人在這裡圍觀看著,於是低聲說道:“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再有喜歡的女子?我這一生唯一愛慕的女子,就是秦小姐!”
月白說道:“那你為什麼不敢跟我去乾寧宮?”
這話確實是問到了魏深了,自己不去乾寧宮,和愛不愛秦瑞蘭一點關係都沒有,自己是愛她的,但是現在大勢所趨,自己不得不為她考慮。
如今從偏殿的窗戶裡窺見秦瑞蘭的樣子,雙眸似水,帶著徹骨的寒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朱唇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似舞。柔順青絲直垂腳踝,隨風舞動時發出的清香可引來蝴蝶。腰肢纖細,四肢纖長,有仙子般脫俗氣質。一襲白衣委地,紫藍蝴蝶暗紋影影綽綽。一頭烏髮順順披下,只挑起幾縷用蝴蝶流蘇淺淺綰起。額間垂著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盈盈光芒。面上不施粉黛,仍掩不住絕色容顏。頸間一水晶項鍊,愈發稱得鎖骨清冽。腕上黛色玉鐲襯出如雪肌膚,腳上一雙鎏金鞋用熒光忽閃的寶石裝飾著,美目流轉,輕輕跨入門檻,裙角飛揚,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
一襲略嫌簡單的素衫,淡雅脫俗,秀麗天成。深蘭色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一朵朵怒放的彼岸花,從裙襬一直延伸到腰際,看去卻不顯妖媚,反添了幾分清冷的氣質。一根玄紫的寬腰帶輕束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而不失華貴的感覺。淺藍的敞口紗衣鬆鬆垮垮的披在肩上,袖口領口用一顆顆細小的珍珠點綴,鏤空的蝴蝶花樣正好對著中衣的彼岸花,隨著人的走動兒輕輕晃動,就像真的蝴蝶在翩翩飛舞一般,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青絲一半綰成盤絲髻,一半密密編成纖細的長辮,只用一隻月白玉簪裝飾,凝著一種柔弱和嬌媚。用碳黑色描上柳眉,更襯出面板白皙細膩;唇上單單的抹上淺紅色唇紅,嬌俏可人。午風撫顏方甦醒、水紅羅裙繡雙蝶、珠綰青絲柳月髻、一點嫣紅落眉心。妝容正,提起裙襬、素荷玉立、正應了那句出汙泥而不染、濯清蓮而不妖靈動的大眼睛黑亮如剛浸過的墨晶石,顧盼間散落了一地星光。這嬌人兒,似是誤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只看一眼便叫人遽然失了魂魄。
端正到無可挑剔的五官,細緻地排出了絕美的輪廓,眸光流轉的淡淡陰影下,是渾然天成的高貴而憂鬱的氣質,如幽幽谷底的雪蘭,從骨子散發出疏離寂寞。飄廖裙襖裹緊綢緞,顯出玲瓏剔透的誘人身姿。藍蝶外衣遮擋白皙肌膚。周旁藍色條紋,細看卻現暗暗藍光。晶瑩剔透的倒墜耳環垂下,搖曳。散落肩旁的青絲用血紅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雲似的烏髮。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彎,額間輕點硃紅,卻似嬌媚動人。纖手將紅片含入朱唇,如血。慵懶之意毫不掩飾。舉止若幽藍。
一襲淡藍衣裙,外套一層透薄潔白的輕紗,把優美的身段淋漓盡致地現了出來。齊腰的長髮被風吹得漫天飛舞,幾縷髮絲調皮的飛在臉前,更顯淡雅天成。頭上無任何裝飾,僅僅是一條淡藍的絲帶,輕輕綁住一縷頭髮。淺淺一笑,梨渦淡現,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齒如含貝,腰若束素,一條藍鏈隨意躺在腕上,更襯得肌膚白嫩有光澤。目光中純潔似水,偶爾帶著一些憂鬱,給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覺。
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襬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條玄紫錦帶緊勒腰間,顯得人高挑秀雅。外披著淺紫的敞口紗衣,上繡精緻的藤蔓紋案,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波光流動之感。腰間繫著的一塊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氣。一頭長的出奇的頭髮上抹了些玫瑰香精,用紫色和白色相間的絲帶綰出個略顯繁雜的髮式,發髫上插著根翡翠簪子,別出心裁的做成了帶葉青竹的模樣,真讓人以為她帶了枝青竹在頭上,確實沒有辜負這頭漂亮得出奇的頭髮。用碳黑色描上了柳葉眉,更襯出面板白皙細膩,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施以粉色的胭脂讓面板顯得白裡透紅,唇上只單單的抹上淺紅色的唇紅。淺淡的裝束說是隨意卻又是有意精心設計,顯得人清麗出塵。
上著蜜桃粉素錦衫,下著珍珠白湖縐裙,白嫩如玉的瓜子臉上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兩腮便潤色得似一朵怒放的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似畫非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眸子黑白分明,盪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珍珠白的寬絲帶淡淡綰起烏黑飄逸的及腰長髮,卻散發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氣質。額前耳鬢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間的嵌花垂珠發鏈裝飾,偶爾有那麼一兩顆不聽話的珠子垂了下來,竟更添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處那個白玉鐲子,溫潤的羊脂白玉散發出一種不言的光輝,與一身淺素的裝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帶著一根銀製的細項鍊,卻隱隱約約泛著淺淡的紫色光澤,定睛一看不過是紫色晶石,但就像這人一樣,淡淡中散發著強大的魅惑力量。
鵝黃色雲煙衫繡著秀雅的蘭花,逶迤拖地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羅牡丹薄霧紗。雲髻峨峨,斜插一支鏤空金步搖,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如此,魏深嘴角不由得便向上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