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歸銘繡笑了。
“明姑娘這話委實有些過了,不知明姑娘所言力所能及之事,都是哪些?”
歸銘繡忽而傾身上前,捏住明落的下巴,眉眼睥睨著她,那樣不達眼底的笑,使她心下一動,掙脫不甚用力的手,起身倒了杯茶走到歸銘繡身側。
嘴角含笑,將茶盞遞到他面前:“千歲手下能人輩出,小女自知力不能及,別的大事委實幫不上忙,不若小女便到千歲身邊,端茶遞水,自身相候?”
歸銘繡驀地瞳孔一緊,好,甚好,敢撩撥他,膽子夠肥。
欺身將之罩在身影裡,歸銘繡聲音清冷,透著絲絲冷意:“明姑娘可知灑家是什麼人,嗯?”
她當然知道。
太監嘛!那又如何。
明落點頭:“東廠之主,錦衣衛總指揮使,御前秉筆,九千歲。”
歸銘秀凝眸,不由自主又靠近了幾分:“知道你還……”
猛然之間,伸手將明落扯進懷裡,縱身躍出幾米,然還是晚了一步,一道利刃劃過長空,飛刀正巧插在她小腿上。
明落忍不住要怒了。
孃的!
她不過就是勾引個太監,至於麼,一次兩次的,回回手上,就這麼天理難容?
明落吸口涼氣,瞬息間守在門外的白若傾帶人衝了進來,一眼便瞧見被歸銘繡抱在懷裡的明六姑娘。
這是第二回了吧……
斂下情緒,歸銘繡微微惱怒,抱著人的手緊了緊,留下一句處理乾淨後,頭也不回地抱著明落大步離開。
明落第二次進千歲府,依然是帶著傷來的,感覺臉都快丟盡了。
老太醫還是上回那位,顫顫巍巍地把了脈,傷口在腿上,他是萬萬不敢看的啊!只能交代丫鬟用金瘡藥包紮好。
千歲府的凝露膏,去疤效果甚好,歸銘繡讓人送來一整盒。
當歸心臟都快偷停了,她們家姑娘跟九千歲……怎麼看都……不大正常吶?
人人聞風喪膽的九千歲,居然親自替她家姑娘看傷,包紮傷口,感覺眼睛都要瞎掉了。
會不會被滅口?還是挖掉眼珠子?
當歸站在一旁,大氣兒都不敢喘勻,生怕引起某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