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全死了!”
“什麼?”所有人都驚愕不已,面面相窺!
秋葵生怕自己耳朵聽錯了,確認道:“整村人都死了?”
與二夫一起去的蕭左點頭答:“整個坪山村村民都死了,且死後屍直立不倒,像腳低板上鑲在地面上一般,我還用手推了推,都不曾讓屍體挪動半分!”
“我們不敢多留,立即就回來稟報了!”
幾人講完,冷汗還大滴大滴的由額頭流下,他們並非沒見過死人,實則跟著主子走南闖北這些年,死屍見慣不慣,可但凡是死人,總有個死法吧?這些村民是何時死的?因何而死?他們下午才進村,雖說當時下著大雨,可未曾見過任何屍體,那麼多的死人,是死前自個兒走到村口去站著,還是死後被誰搬到村口去站著?若是後者,那麼是誰一具具將這些死人移到村口的?最詭異的,他們死後依舊保持直立的詭異站姿是為何?
這些詭異之處,瞬間讓殿內所有人頭頂都蒙上了一層恐怖的陰影。
幸虧,去村裡檢視的是他們哥幾個,若換了尋常人,必得當場嚇死不可!
灰衣公子目光落到秋葵臉上,問道:“你可知道村裡都出了什麼事兒?”
秋葵搖頭:“這兩日我一直在廟裡昏睡,村裡之事盡不知!”
“那你知道那些村民都怎麼回事兒?”
她還是搖頭,“這世上死法千千萬,但這一種,顯然死得很邪門兒,不過我敢肯定,殺人的和將翠嫂屍體掛廟門口的是一夥的!”
“你是說,不止一個?”
大鬍子忍不住好奇問:“小丫頭,你這年紀輕輕到底得罪了誰,仇家竟要整村人跟著你陪葬?”
秋葵心頭如壓了一千斤大石一般,她甚至都不敢相信,整村人都死了,這些村民她大多都見過,甚至他們對她還有恩。
可是,白家好歹是臨江大家族,白絕作為這一輩的掌家人,就算背地裡會行些害人的勾當,但總算是信奉天道之人,即信奉天道,為了對付她,不惜讓這整村人陪葬,實在說不過去啊!
在她心緒雜亂時,二夫又近身到灰衣公子耳邊說了什麼,秋葵抬眼看去,灰衣公子的目光也在她身上停留,四目相對中,秋葵腦海裡突然響起了姜無重那句話:今夜,禍從你身邊人而起……
二夫說完,退到主子身旁站定,灰衣公子走到太師椅旁,緩緩坐下,拿起前不久被千斤磨好的劍,他手指撫著劍刃,寒光照在他如鷹般凌厲的眸上,出聲問:“小丫頭,今日下午,那姓王的何時離開河神廟的?”
說到王祥亥,此刻這廝又不知跑去了何處,她不知這位爺為何問起這個,但殿裡氣氛微妙變化使她頭皮發麻,便如實回答:“約莫在你們來之前半個時辰!”
“他往哪方走的?”
“南邊!”秋葵很肯定,她當時目送王祥亥出廟的。
灰衣公子眸子一抬,目光再看她時,眸中竟有一道詭異暗光閃過,秋葵冷不伶仃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問:“這與那些村民之死有何關係?”
灰衣公子不理會她,令道:“千斤,搜身!”
秋葵急了,質問道:“為何搜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