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是自己的誠心打動了姜無重,這回得救了,立刻雙掌貼地,行了一大禮。
禮畢,她恭敬的等待著,不過,這般趴在地上許久,除了廟外不時轟鳴雷聲,她什麼也未等來,再抬頭,那具肉身依舊躺在床榻上,彷如從未曾動過。
她又胡亂說了些話,還是未等到河神顯靈,看來,姜無重不會幫她了!
那憑她一黃毛丫頭,如何對付白絕呢?
那不就只有等死了!
“姜無重,你不肯幫我也罷,那我唯有自救了!”
如何自救?
她又不傻,王祥亥能跑,她不能跑?
得跑!跑得遠遠的!
她隨意收拾了些乾糧裝包,便從廟堂裡大步出來;七月雷雨天說來就來,才半下午天就暗得像傍晚,她找了把油紙傘到了殿門前,剛撐傘要往外走,卻見院門邊有人影浮動,她以為是姓王的回來了!
仔細一看,又不像,因那邊不止一人,有好幾個,皆是身形高大的男子,不太像是村裡人,她心頭暗叫不好,時辰都還未到,白絕就找上門來了?
在她疑惑這片刻,那幾人已朝殿階這邊來了,他們身上披著雨蓑,頭戴斗笠,身輕如燕,很快到了近處,秋葵想退回去也不能,只得強裝鎮定,開口問:“何人入廟?”
“唰——唰——唰——”明晃晃幾把長劍比劃在她面前,嚇得她整個僵在原地。
玄門裡解決恩怨,一般都玩陰的,並非這般直接上傢伙,這些人不像是白絕派來的,更像是走江湖或吃官家飯的。
她掃了一眼這幾人身形及雨蓑下的布鞋,討好道:“諸位兄弟雨大不好行路,要躲雨往裡邊兒請!大可不必拿刀架人脖子,怪嚇人的!”
有兩人機警的進去殿中檢查了一番,隨後大步而出,小聲與走在最後邊兒的一男子稟報:“廟裡只有個男的,好像生了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