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清心知這種人看著年輕,實際年齡都是以千年萬年為單位計算的,當下就說道:“敢問真人何事?”
這人道:“好了好了!李大姑,請隨我來再說,你這一路上不知有多少人盯梢呢!”
李子清聽這人一語道破有人盯梢,心中不由一動,再看時,只見這人身後乃是一處門樓,門首大書“”“太平門”三個字,心知這必是太平門大洪城分堂,這個跟自己說話的人應該就是太平門的人,當下也不遲疑,只說道:
“你先走!”
這人聽了,也不多話,轉身就進了太平門大洪城分堂。李子清與黃莉回頭看了看,瞅個時機,也不怠慢,閃身就進入了分堂之內。
前面這人見了,轉過身來,微笑道:“李宮主,李大姑!”
李子清暗暗詫異:看這人不像頭腦昏亂神智不清,又是太平門的人,怎麼地又叫宮主又叫大姑,說起話來這麼地語無倫次呢?
這人看出了李了子清的遲疑,當即解釋道;“李宮主不必遲疑,我太平門已經得到了李宮主來到大洪城的訊息。
李宮主昨天大戰羅卜太,此事早已傳遍了大洪城;我太平門大洪城分堂自是知曉,連葉門主也知道了。也是葉門主傳下命令,令我大洪城分堂務必保證李宮主安全。”
李子清聽了,心中突然生出一種難以遏制的要見一見葉經秋的念頭,就脫口問道:“你們門主呢?在大洪城嗎?我想見見他!”
李子清這分明是情難自禁,連對方是什麼人也忘記了問一聲,卻是黃莉問了一句:
“敢問真人名號?怎麼一會兒喊‘李宮主’,一會兒又喊‘李大姑’的?”
這人微微笑道:“李大姑,黃仙姑,我叫李文龍,在加入太平門之前,本是李家之人,與梅保和大哥等六人共號商山六友——
如今我們商山六友都入了太平門了。”
李文友停了一下,看了看李子清主僕二人,見黃莉神色中仍有不解,於是就又解釋道:“李宮主這件金蟬玉衣,在李家可是大有講究的。外人不知,我卻是清楚得很呢。”
“有何講究?”
李文龍為李子清主僕二人解釋道:
“在我們李家,老祖宗那一輩定下的一個規矩就是,雖然世人重男輕女,但我們李家卻不然,凡李家姑娘,修煉有成,為我們姓李的爭光添彩的,在李家內部,皆號稱李大姑。
至於輩份長幼,在金蟬玉衣的紐扣上有標誌。長輩的與晚輩一個區別就是用的紐扣數有不同,最少五粒,輩份最低,最多九粒,輩份最長。”
李子清聽了,心中暗想:怪不得這件衣服有七粒紐扣呢。
李文龍又接著說道:“不但紐扣粒數上有講究,用的紐扣也有講究,或為盤龍紐扣,或為蝴蝶紐扣,又分六種。李宮主這件金蟬玉衣共七粒紐扣,用的是雲紐,輩份上當是跟我們李家當代大長老平輩,比族長晚一輩——我猜當時拜訪李宮主的長老必是李明無疑。”
李子清聽了,就笑道:“李真人所見不差,昨天下午我見著的正是李明長老。李真人何以知之?”
李文龍道:“李宮主,‘真人’二字我可不敢擔當。按輩份講,李明長老既視你為平輩,你就是我的長輩。我李家當代諸長老中,就數大長老為人最是正直,大長老跟李明長老關係最好……”
這李文龍話未說完,李子清卻是聽了李文龍這麼說,心中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然而靈光一閃又沒!
李子清就要沿著這個思路去抓住心中剛剛閃現的靈機,恰恰此際,又聽得一陣笑聲,卻是有數人大笑著朝這邊走過來了。
李子清抬頭看時,只見數人一起迎著自己快步走了過來;待走到近前時,這數人一齊施禮向自己施禮,口中都說道:
“歡迎李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