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說,謝謝你教練!”
劉子銘笑了。
……
或許在多年以後,這將會成為劉子銘最美好的回憶吧,我也是最後的時候,才聽到劉子銘談論這事情。
……
說是池水鎮的派出所,實際上,就是個角落裡面的平房,被藍白色的油漆掩蓋上了一絲刺鼻的味道,像是一條長鉤子下在了人的嗓子眼裡面,是一種能讓人嘔吐的味道。
白牆的裡面隔著個十幾平米的院子,地上有積水,是前兩天下雨留下來的痕跡。
樓梯下面是一間十多平米的審訊室,昏暗的燈光被一根孤獨的鎖鏈吊在天空之中,不斷的前後搖擺著,發出一陣讓人牙酸的嘎吱聲音。
吊燈的下面是一張三條腿的桌子孤零零的擺在地上,像是被氣氛渲染,即便是對著桌子的兩把椅子都顯得那麼的嚴肅。
“我還以為是李二狗一個人在那鬧事情,想不到你也是個刺頭,年少有為啊。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王警官將自己腦袋上的帽子壓在桌子上面,似乎覺得不太正,來回的擺弄了幾下,問道。
劉子銘的腦袋還有點疼,問些基本的事情還行,但是當真問到了關鍵性的事件就斷片了,並且帶有強烈的嘔吐感覺。
“斷片了,只能記得當時在吃飯,然後喝的有點多了。”劉子銘搖晃了一下腦袋,像是要將自己的思維給弄清楚一樣。
王警官手中的警棍狠狠的在桌上敲打了幾下:“好好說話,你今晚是不是不想走了?”
劉子銘拼命的搖頭:“不是,想走,我想走!”
“那你還不趕緊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王警官有點不耐煩。
手中拍打著桌子,一幅要吃人的樣子。
“就是晚上去吃飯的時候,喝了兩杯酒,然後好像就聽見有人罵我們,跟著我們回嘴,再接下去就打起來了。”
筆錄的過程顯得十分嚴肅,倒是給劉子銘留下了警察局的第一印象。
警察局外面,邵斌。劉彪,以及陳隊長,三個人圍成一團,倒是說說笑笑,顯得十分的和諧。
“邵斌,一別多少年的時間過去了,想不到再次見面竟然是這種情況下。”
邵斌點了點頭從陳隊長手中接過香菸,隨手給二人點燃之後這才說了一句:“當年弄那個籃球訓練基地的事情多虧了陳隊長出手相助。不然那訓練基地弄不起來的”邵斌這倒是實話,當初在修籃球訓練基地的時候,當真是遇見了不少的麻煩事情,當時,陳隊長就給了不少的幫助,可以說,要是沒有陳隊長,也就沒有那個籃球基地了。
陳隊長吸了一口煙,等煙霧在自己的肺葉裡面過濾了一圈之後這才說道:“說的這是什麼話。”
“我們可是發小,生分了麼?”陳隊長擺了擺手。
邵斌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看來這次又得麻煩你了,學生,不懂事,就是衝動的很!”
“的確,不得不說,你這個學生,當真是和當年的你挺像的。”陳隊長又抽了一口煙,沉吟了一下,這才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