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就煩躁的在原地轉起了圈,畢岸伸手攔住了我,提醒道:“據我的猜測,能受太陽影響消失的只是這個小鎮的人而已,而我們是來自外面世界的人,肯定是不會受到影響的,而且,朱柳不是還和妖婆在一起嗎,妖婆會保護她的。”
“真的嗎?”我驚喜的抬頭看向了畢岸,畢岸看到我的樣子,忽然淡淡的一笑,安慰道:“是真的,而且據我的猜測,妖婆和這個小鎮的人很不對付,很有可能她也是外來者,你沒聽到她老是說這個小鎮是外面的世界,是個不詳之地嗎?”
聽畢岸這麼說,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是聽過妖婆說過這些話,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很有可能妖婆和朱柳都沒有消失,而是躲起來了,那這麼說的話畢岸的猜測倒是有一些道理。
“但是妖婆能帶著朱柳躲到哪裡去呢?”我實在是想明白,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地方,為什麼就是找不到她們,誰知畢岸卻朝我搖了搖頭,一臉淡定的說道:“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就這麼丟下朱柳自己離開嗎?我可做不到。”看到畢岸這麼若無其事的樣子,我撇了撇嘴,不滿的說道。
我轉身看向了畢岸,向他求助:“你還是陪我去找找她吧,如果她真的是沒有事的話,現在這裡這麼小的地方,我們一定很容易就能找到她的,找到了她之後,也沒有人可以阻攔我們了,我們就可以直接離開了,好不好?”
“陪我去找朱柳吧。”我決定還是放下自己的面子,對畢岸哀求道。畢岸的實力比我強,他一定可以幫助我找到朱柳的下落的。而且還有妖婆,只有他才能好好的和妖婆交流,我可是不行的。
就在我說出了這句話之後,畢岸居然還直接坐在了地上,我一臉震驚的看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見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他居然還拍了拍旁邊的空地,朝我狡黠的一笑:“你要不要坐?”
“不要!”我煩躁的撫弄了一把頭髮,然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質問畢岸:“但是你現在是在幹什麼?不趕緊去找,而是坐在地上,你是想一直呆在這麼一個詭異的地方嗎?”
畢岸聽到了我的話,不同於我的急躁,他還是顯得異常的淡定,見我張口又要開始說話,他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朝我招了招手,淡淡的笑著說道:“坐下,我就告訴你。”
我看著他雲淡風輕的樣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裡想著,你不願意去找。那現在就我自己去,我就不信憑我堂堂的一個鬼母,就找不到一隻小狐狸的下落,但是走幾步之後,我在心裡糾結了一番,覺得還是暫且相信畢岸一把,只好慢慢的退了回來。
畢岸見我一臉鬱悶的坐到了他的身邊,然後轉過頭去不看他,居然得意的在我的耳邊笑了笑,聽到他的笑容,我就知道他是在嘲笑我,我不滿的轉頭瞪了他一眼,卻見他忽然正色道:“不是我不陪你去找,而是我現在找不了了。”
我重重的哼了一聲,貪生怕死就是貪生怕死,居然還會找起理由來了,我還以為他能給我一個什麼像樣的理由,沒有想到,居然還是敷衍我。
我憤憤的站力氣起來 ,決定再也不要理會這個壞人了,但是卻冷不防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我不耐煩的回頭,就要甩開畢岸的手,但是卻忽然發現畢岸定定的看著我,而他的臉色看起來很不正常,白的幾乎都要失去了血色,但是一想到他剛剛生龍活虎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有事嘛,該不會是什麼騙人的把戲吧?
我皺了皺,狠狠了心,甩開了他的手,但是卻還是沒有狠心走成,我看著畢岸,無奈的彎下腰問他:“喂,你沒事吧?”
畢岸艱難的咧起嘴,無力的朝我苦笑了一下:“我有事,我受傷了。”然後就一頭栽倒在地上,我簡直就是被眼前發生的一切驚動五雷轟頂,他都已經受傷了,剛剛還不跟我說,還要扯那麼一大堆的,現在都暈過去了,是想要我怎麼辦啊?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伸手去扶躺在地上的畢岸,當我的手一接觸到他的衣服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一絲奇怪的黏膩的氣息,我將手伸到了眼睛下面一看,果然是血,看來他的傷勢倒還挺重,將他靠在了牆上,我坐在他的旁邊盤算著,反正現在那些人也都已經消失了,一時半會我們還是安全的,而現在畢岸也受了傷,雖然他是個打不死的小強,不管是受了多重的傷都是可以自己恢復的,但是作為一個講義氣的同伴,肯定是不能丟下他去找朱柳的,還是專心的給他療傷吧,只是可惜了我的精力了。
我搖了搖,一邊嫌棄的,一邊將手搭在畢岸的背上,朝他的體內輸送著內力。手上在給畢岸療傷,我腦子裡也不閒著,在心裡想著,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受的傷呢?我記得他當時被那個樹藤妖給傷了,但是應該還沒有這麼嚴重,但是在樹藤妖暴走之後,我被他關在門外的,也不清楚狀況,應該是那時候受的傷吧?
再想起他也被這個鎮子裡那些奇怪的人給攻擊了,我後怕的吞了吞口水,要是我的話,還不一定能活著逃出來,想起了畢岸將我從門裡推出來的一瞬間,我現在才感到一絲慶幸,說起來,他還算是救了我的性命呢?
就這麼想著的時候,我忽然覺得畢岸看起來畢平時順眼多了,再看著緊閉著雙眼的畢岸,有著長長的黑黑的比女生還要好的看睫毛,還有白瓷一般的面板,再看向他的嘴唇,因為失血過多,比平時的唇色要淡許多,透著一股淡淡的粉色,居然......居然讓我有一絲親上去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