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開了這個以靈魂換我一個承諾的當鋪之後,大多數來找我的人都是為了實現自己內心最渴望的願望,他們用自己珍貴的一條靈魂來換取愛情,親情,財富,地位,但是居然有人不是為了讓自己變好,而只是為了害人,還是害自己最親近的最熟悉的人,好像讓別人變的不幸,自己就能心裡平衡了,擁有幸福一樣,這一對閨蜜真是奇葩, 我覺得我以後對自己的客人也應該有所限制了。
好在自那對閨蜜走後,天氣變冷,下了一場又一場的大雪之後,這個坐落在角落裡的小小古玩城也被大雪覆蓋,城外的道路都被凍住了,外面的人要進來也是越來越困難了,一連數月,我的小店裡都沒有來一個客人,我也樂的輕鬆自在,天天窩在店裡烤火,整天過著混吃等死,神仙般的日子。
這天午後,我和阿霽吃完吃完飯之後,點上了一個火盆,窩在屋子裡玩紙牌,從屋子往外望去,只見大雪把一切都給覆蓋住了,窗外的樹枝上也掛著厚厚的積雪,不堪重負的被壓彎了腰,偶爾有一兩個飛鳥飛過,大概是離群的孤雁,趕著追隨同伴去南方過冬,這個古玩城裡的人也都不出門了,都關起門窩在家裡烤火,窗外的北方呼呼嘯嘯的奔湧而過,帶起一大片雪的粉末,我每天起床的時間也越來越晚,覺得一天比一天更冷了,好在屋子裡還算暖和,我也就放棄和這個城區的人每天一起咒罵這鬼天氣的活動。
阿霽明明活著的時候,是一個文文弱弱,愛好古文學的大家閨秀,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賭博這項活動上存在著強大的熱情,每天拉著我這個大活人和她大戰300 來回。而且她的技術還不錯,對於我這個菜鳥來說,我只有認輸的份。在又一次輸了之後,我終於放棄了翻盤的希望,我一把扔下紙牌,然後靠著大椅子上捂著臉嚎叫著:“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輸,實在是沒有意思。”
阿霽似乎也意識到每次都贏我,把我打的落花流水似乎很不好意思,她咬咬牙,下了一個狠心,向我保證道:“老闆娘,你陪我玩吧,從這把開始,我沒把牌都讓你三張,好不好?”
我哀嚎一聲,滾到椅子上,堅定的拒絕:“不行,我不想玩了,你自己玩,不要再騷擾我了。”
她的目光閃爍了幾下,就直接衝我撲了過來,壓在了我的身上,衝著我的耳朵吼道:“不行,你必須陪我玩,我太無聊了。”
阿霽是鬼啊,還是個淹死的水鬼,全身溼漉漉冰涼涼的趴在我的身上,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凍成冰棒了,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去推她,這時忽然聽到有人發出一聲輕笑。
聲音很輕,但是很清楚,而且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絕對不是阿霽。就像是從我的耳邊傳來,我一愣,剛要起來看個究竟,就又 聽到了一聲這次聲音更加清楚了,我聽到一個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老闆娘真是好興致。”
我的腦子一下子就炸了,到底是誰這個無聲無息的就接近了我的身邊,而我居然也沒有察覺,我直接將阿霽從我的身上推了下去。
阿霽被我推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一邊揉著自己摔疼的屁股,一邊向我抱怨道:“老闆娘,你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我瞪了她一眼:“你個死了那個久的水鬼就不要再冒充小姑娘了。”
那個發出聲音的人此時正站在我的屋子裡面,一身黑袍,安靜的,紳士的站在屋子的裡面等我教訓阿霽。看起來和這個屋子毫無違和感,他那麼自在而談定的站在這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請來的客人。
我將阿霽藏在我的身後,冷冷的打量著這個全身穿著黑袍的“男人”,其實他的袍子將他從頭包到了腳,連一根頭髮絲也沒有露出來,實在是難以分清他到底是個男人還是一個女人,但是就衝他剛剛發出的聲音,和黑袍下明顯高大的身體,這個人應該是個男人。只是他闖進我的家裡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不喜歡拐彎抹角,更何況是和一個連臉都沒有露出來,他在明,我在暗的人拐彎抹角,我直接嚴肅的問他:“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闖進我的家裡來。”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對我說道:“你不用管我到底是什麼人,你只要知道我來的目的是什麼就好了。”
我被他坦然自若,一副自以為是的態度激怒了,本來想直接衝過去收了他,可是轉念一想,又開始問他:“那你的目的是什麼?是誰指使你來的。”
他走近我,對我說道:“我的目的就是來帶你走,我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至於是誰派我過來的,這也不重要,而且你也沒有必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