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一臉歉意的回答我:“好了好了,不好意思啊姑娘,人有點多多,馬上就來。”隨即把一碗熱氣騰騰的面給我端了上來。
這時,老闆看到坐在我對面的年輕人,笑著打招呼:“小夥子,吃什麼?”年輕人沒想到老闆會問他,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支支吾吾的回答老闆:“隨......隨便。”老闆聽了他這個回答,有點為難:“隨便是什麼呢?你好歹點一下啊。”
年輕人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又朝四周看了看,像是怕人主意到這裡,他對老闆敷衍到:“那就來一碗麵吧。”老闆答應了一聲:“好嘞。”就轉身走了。我用餘光打量著他,他鬆了一口氣。
真是個菜鳥,來跟蹤人,都不知道偽裝一下,麵館裡這麼多人等著吃早餐,跑進來空座著,什麼東西也不點,這不是故意招人問嗎?
我慢慢的吹著麵條,一口一口的吃著,偷偷的看著對面那個年輕人的反應,他果然按捺不住,時不時的偷偷朝我這個方向看一眼。那麼明目張膽,還以為我看不到,我心裡覺得好笑。
就在這時,老闆把他的面端了過來,熱情的招呼著:‘“小夥子,面來了,快吃。”’他裝模作樣的吃了起來,但眼睛還是在我身上。
我默默的吃著面,突然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我快速的把面吃光了,然後把麵碗重重的往前一推,故意發出聲響。年輕人果然抬頭看向這裡。
然後我裝作毫無察覺的樣子,急匆匆的出了門,我走出麵館,直接朝一個小巷裡走去,幹覺到他不遠不近的跟著我的身後,我把手偷偷的翻過去,從包裡摸出了一個符紙,然後當著他的面快速閃進一個小巷子的盡頭。趁他還沒有跟進來,快速把符紙化了,唸了一個隱身決,就站在巷子裡等他,不過他現在已經看不到我了。
果然,沒過一會兒,年輕人果然跟了進來,不過當他看到巷子裡空無一人的時候,他震驚的睜大了眼睛,愣在了原地,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一臉茫然的自言自語:“不應該啊?怎麼會跟丟了呢,我親眼看到他走過來的呀。”他又回頭看了一下巷子口,證實了這個巷子裡只有一個入口,也就是出口。然後又打量了一下空空蕩蕩的巷子,我懷疑他的價值觀受到了衝擊,看著他呆愣愣的樣子,我實在是覺得好笑,但又努力的憋住,免得前功盡棄。
他在巷子了原地轉了幾下,然後撓了撓腦袋,終於還是認命了似的,哭喪著臉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喂,劉隊,我把人跟丟了。”
看來電話對面的人脾氣十分火爆,他一邊唯唯諾諾的點頭,一邊委屈的解釋:“是真的,我跟著她進了一個小巷子,然後人就不見了......我沒有看錯,我也沒有撒謊......我也不知道。但是人就是不見了。”
我走到他的身後,耐心的等他打完電話。然後現了身,他打完電話之後,鬆了一口氣,但是一轉過身來就看到我堵在他面前,我看他的表情,都快哭了。他尷尬著看著我,然後拔腿就準備跑,我一把拽住他的衣領,把他拉了回來,然後瞪著眼睛看著他,問道:“你為什麼要跟蹤我?”
他支支吾吾的:“我沒有,沒有跟蹤你。你誤會了。”
我白了他一眼:“我都聽到了,不要狡辯,劉隊是誰?你們為什麼要跟蹤我?快說,不然我報警了。”
他聽到我說要報警,情緒有點激動,橫了我一眼:“你居然還想報警,我們就是警察,你犯了那麼多事兒,還想倒打一耙。”
我鬆開了他,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真是你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大劉就是當次的那個警察吧,調查焦屍案的那個。”
他這才知道是中了我的激將法,苦著臉說:“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著就要跑。我衝過去,直接堵在巷子口,然後將一張定身符貼在他的身上,回頭衝一臉茫然的他嫵媚的一笑:“想走,沒那麼容易,先跟我回去,讓我把事情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