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還未吃藥,患的瘟疫遲遲不好,我一直在想辦法進城買藥,但刺史大人那邊始終不肯通融,不準讓我進去。”
他愁得不行。
“你還叫他個屁的刺史大人,那就是個狗官!卸磨殺驢也不過如此!”
稍高的人情緒激動,還呸了一聲。
李二牛愁眉苦臉的,他的母親還在受瘟疫的折磨,他卻還在這裡好吃好喝的待著,這讓他著實焦灼。
然而林康看得很嚴,根本沒有讓他們溜走的機會。
“可這寧江城到底還是刺史在管著,他不讓我們進城,我們就一點法子也沒有。”
李二牛有些垂頭喪氣。
“只要我們什麼都別說,說不準還有機會能夠進城。”
沉默了會兒,稍高的人無奈的說著。
聞言李二牛沒有回話,他心中何嘗不是這般想?
就是因為心中還有著一絲希望,所以才沒有徹底放棄。
“城內的瘟疫得到了控制,但城外還是有不少人得不到救治,再加上難民營裡這麼多人在,就算再怎麼注意,依舊還會被傳染。”
稍高的人聲音裡有著悲痛,保不齊什麼時候他們也會被傳上,而他們又沒法進城買藥。
“照這樣下去,城外的難民只怕是很難生存,又不能去別的地方,不說他們染上瘟疫別的城門也不會開啟,也沒多少體力再趕路了,只怕半路上命就沒了。”
說到這,兩人都陷入了無聲,頹喪著沒有再開口。
站在門口不遠處的林天聽完了他們的談話,原本是想進去找他們,最後還是沒有進去,悄然離開了原地。
就在他們談起二牛的母親患病時,林天便站在了門外不遠處,沒有發出一絲聲音,裡面的工人正沉浸在悲痛中,也沒誰發現林天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