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生病了,病情很嚴重。具體表現為心悸、胸悶、四肢乏力、食慾不振等等。
平陽府的大夫束手無策,濟南府的名醫也沒有辦法。
只有我去看望的時候,他才會顯出一些精神,不停地問:“你說她那麼漂亮,就算整日冷若冰霜,皇上肯定也會冊封的,對不對?再說,五年了,她都沒有誕下皇子,說明皇上根本就沒有寵幸過她,對不對?”
“這事兒我說了也不算啊!她和皇帝的私生活,那是人家兩口子的事,旁人……旁人也還真有可能知道啊!要不你託人到宮裡打聽打聽?”
“對呀!下次陳公公來了,我仔細的問一問。”他還對假陳公公杜預深信不疑。
“不、不、不,陳公公是淑妃的人,說的話難免有失偏頗,最好是另外找人打聽一下。”
王爺有氣無力地躺下去,很快又鯉魚打挺一樣坐起來。
“羅稟章,他父親以前是王府的教授,我們從小玩到大,現在是翰林院編修,寫信問問他。”
我的個天啊!估計是腦子燒壞了,這種事情還敢寫信,真是不長記性。
“王爺,這種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可我朝有祖制,藩王非召不能進京。”
“你進不去,他出得來呀!讓他找個由頭到平陽走一趟,你不就可以當面問他了嗎?”
王爺的病一下好了一半。
朱見仁盼著羅稟章帶來好訊息,淑妃備受冷落,夫妻感情破裂,和皇上完全過不下去了什麼的是最好不過了。我卻盼著羅稟章帶來壞訊息,當然只是對於“賤人”兄而言。
為了買地,小東子玩命換來的銀子全拿出來了,我也拿了六百兩出來。
相對於小東子的無私奉獻,我確實自慚形穢,但也不是沒有緣由。我已經決定要娶鶯兒當老婆了,留下點兒當老婆本。可能大家會覺得我太沒追求,好不容易穿越一回,不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簡直就對不起那十元三串的佛珠,但我想說的說的是:“如果她愛你,就是白富美,娶她的時候就是人生巔峰;如果她不愛你,就永遠只是別人的白富美,娶她就滑向深淵的開始。”
買上一百畝地,帶著叫花子們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晚上摟著老婆睡得踏踏實實,再生一堆白白胖胖的娃——反正那時候也沒計劃生育,日子簡簡單單沒什麼不好,中國農民幾千年來都是這想法,而我就是農民的兒子。
瘦猴兒和犟驢兒張羅著買地的事兒。經過一番市場調研,選定了萊州高密縣,一來離平陽遠一點,大家能從頭開始,心裡舒坦;二來那邊的地比較便宜,中等地才十八兩一畝。
快要交錢換契的時候,遇到一個現實的問題:地契上寫誰的名字?大夥兒總共湊了十九兩七錢銀子,小東子拿了一千兩,我出了六百兩。有人主張只寫我的名字,或者我和小東子的名字;也有人主張把地平分,每個人都有名分。前者是基於集體主義的想法,後者考慮的更長遠,死了之後的繼承問題。
那時候也沒個公司法人什麼的,不存在著集體所有模式。雖然說現在大家都相信我,地契上寫我的名字,實際上還是大家同吃同勞動,可將來我死了呢?我的後代就成了新的地主階級。可如果地分給了大家,那麼又成了分散的小農了,新的土地兼併又會產生,最後有的人又將流落街頭。
階級問題歸根結底是個所有制問題。幾千年來,人們都沒能解決的問題,我也不可能解決。
生活總是充滿了煩惱,但沒什麼是一場大醉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