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打從懷孕後,我的口味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比如說,我以前特別不喜歡吃酸的,除了菜裡頭的酸甜口之外,什麼酸的都不碰。
可後來,我吃話梅上癮,生完後也仍舊喜歡吃。
很多女人生了孩子後,口味就回去了,但我還是喜歡吃酸的。
宋淺看的嘴裡頭直冒酸水,“你不覺得酸嗎?”
“還好吧。”我道。
宋淺卻再沒拿橙子,而是捻起了車厘子吃了一顆。
“很早前,我和陶子也有些交集,她對如桉倒是蠻忠誠的,別家公司出很高的價格,她也不跳。”宋淺道:“當時我還對她刮目相看,沒想到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我輕笑一聲,笑容諷刺。
“這種人,絕對不能再留在公司了。”宋淺道。
“她是公司老員工,又是跟了傅如桉很久的,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要是直接把她開了,就算有這個影片,估摸著還會引起眾怒。”
這也是為什麼,我沒有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就把事情給捅出去。
捅出去又有什麼用呢?只會讓陶姐被別人嘟囔幾天。
很快,就會有人拿著陶姐是公司老人,為公司做了很多貢獻的事情說事了。
“這倒也是。”宋淺惆悵的道:“你跟如桉說了麼?”
“還沒來得及,我也不打算告訴他。”我淡淡的道:“這事我自己解決就行。”
“你是怕如桉包庇她麼?如桉不會這樣的。”宋淺說。
“不是包庇,就是覺得如果他處理起來,會更棘手,而且以後也會落人話柄。畢竟不管怎麼說,陶姐這麼多年的功勞是不能抹掉的。傅如桉一出手,豈不是卸磨殺驢?”我已經能設想到,傅如桉出手會有什麼樣亂七八糟的話了。
“你考慮的倒是挺周全的。”宋淺對我刮目相看,“我倒是在這亂著急給你出主意。”
我笑眯眯的拉住了她的手。
“那個陶子,叫了她幾聲姐,還真把自己當姐了。”宋淺向來柔和的雙目凌厲起來,“這些年,傅如桉雖然沒有把她抬上首席設計師的位子,但她也是設計師裡頭的頭。或許在很多人心裡,早就把她放在那個高度上了。”
有個事情我想不通:“如桉為什麼不把她放在那個位置上?其實按理來說,陶子所做出來的貢獻也早該如此了。”
宋淺沉思片刻,“其實這事你直接問如桉更好,我也沒怎麼摻和過他公司的事情,所以很多都不知道,更不清楚他是怎麼想的。”
“嗯。”
“不過你家念念真是讓人省心,不怎麼鬧騰,好乖,像你一樣。”宋淺柔柔的笑著說。
我無奈一笑,“可能是女孩子吧,本身就不愛鬧騰。”
“挺好,看她小時候這樣,長大了想必也很穩重。”宋淺誇讚著,“真是可愛,其實我也很喜歡女孩子,但你生的女孩,我就不能生女孩了,只能生個男孩,否則就做不成親家了。”
若干年後,我看著站在我面前,和穩重二字毫不相干的傅念初,想起今日宋淺說的話,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