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的燈一直沒有滅。
而外面，站著幾個人。
婆婆哆嗦著伸出手指著傅如桉，聲音憤怒：“你是故意要把爺爺氣進醫院的對不對！你明知道他不能受刺激！你為什麼還要說出那些事！”
“我只是說了真相。”傅如桉表情冰冷。
“傅如桉，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婆婆質問他。
傅如桉眼眸一抬，視線清冷，幽深淡漠的瞳孔之中散發出駭人的幽光，他語氣陰森，一字一頓的開口：“我安的是什麼心？我倒是想問問您安的是什麼心。三年前逼我離家，三年後還想逼我做什麼？”
婆婆怔怔的望著他。
“手心手背都是肉，您又為什麼偏要偏向他？”傅如桉冷笑。
婆婆哆嗦著說：“你要報復我……你要報復你弟是不是！”
“算不上報復，我只是把我應該拿的東西，全都拿回來而已。”傅如桉朝著牆壁上一倚，周身氣息凜然。
看著這樣不易近人的傅如桉，我心頭一痛。
當年，他到底是經歷了怎樣的絕望。
明明和傅陽一樣，都叫她媽媽，可是得到的待遇，卻是完全不同的。
“你……你……”
“媽。”傅如桉叫她，“你一味的怪我，可我做什麼了麼？我只不過說了幾句話而已。傅陽和秦黎黎的事情，我有絲毫參與麼？怪只怪他自己不聰明，才會搞成這個地步。”
婆婆軟了身子，差點滑坐在地。
“滾……給我滾……”婆婆哽咽的道。
傅如桉拉著我就走。
出了醫院，我有些猶豫，“你真的不用再回去看看嗎？傅陽也不在，只有伯母一個人在那……”
“沒事。”傅如桉面無表情的回答我。
我明顯能感覺到，他現在的面無表情滲透出比平日更陰冷的氣息。
面上看著沒什麼兩樣，可內裡卻已經怒了。
他在強忍著不發火。
這麼多年的不公平讓他無比憤怒，更想推翻這一切。